任暄回頭,開玩笑道,“現在發現需要暖床的人了?”
林紓言咬著粉嫩的唇瓣,沒有開口。
“跟你說笑的,我出去了,乖乖睡覺。”
衣袖仍然沒有松開,林紓言舔了一下唇,慢慢道,“衣帽間,有,被子。”
“知道了。”任暄想笑,她臉上也確實帶著微笑,想伸手去摸摸林紓言的額頭,不過硬生生地忍下。端起盆往外走,順手把燈給熄滅。
門被從外面帶上,林紓言一直緊繃的身子漸漸鬆懈下來,暗黑到不見五指的房裡,林紓言慢慢地閉眼強迫自己入睡。
放下盆,任暄轉彎來到衣帽間,裡面並沒有多少東西,衣服更是寥寥無幾,開啟幾個櫃子,任暄終於在最裡面的那個找到一床軟被。
抱著眠軟的被子,任暄直奔到沙發上。
這間房子裡的東西都是林紓言親手購置,就拿身下的這個沙發來說,和任家的那個沙發是一樣的牌子,坐上去的感覺都是一樣。
在這樣的沙發上湊合一晚上,當然稱不上絲毫的難受和不適應。
開啟被子,任暄鑽進去,輕輕地喊了一聲“關燈。”客廳裡的燈立馬熄滅。
剛才任暄還在勸林紓言睡覺,實際上對著黑暗的天花板,任暄一點睡意都沒有。睡沙發不難受,難受的是身邊沒人啊。特別是分開幾個月後這兩天都是摟著人睡覺。
所以,她這是……
由奢入儉難?
任暄輕笑,忽然想到這兩日被佔便宜的好像是自己,結果自己混到這沙發上來。這是不是算得上,因果迴圈?
無聲地往林紓言的房間看看,不確定她是否睡著。安眠藥屬於管制藥品,沒有醫生是開不出來的。那天晚上紓言給自己喝下的半片安眠藥從哪裡來已經很清楚了。
以後不會了。
任暄輕輕地告訴自己。
第二日,任暄是被熾熱的陽光喚醒的。坐起身子,掀開薄被,任暄輕手輕腳地往臥房走起。
裡面沒有動靜。
四周也不像有人起來過的痕跡,任暄便知道林紓言這一夜當真是沉沉地睡著了。
時鐘已經指向七點半,任暄想了想,先去廚房翻冰箱。
食物充足,任暄開啟手機,搜尋一個影片,開始做飯。任暄不怎麼做飯,但她的動手能力極強,當對一件事情認真時,任暄會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按著影片上的步驟一點一點地來,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任暄熬了小米粥,攤好雞蛋餅,又炒了一道清淡的青菜豆腐。
估摸著林紓言還有一會兒才會醒,任暄留下一部分放在保溫箱,把自己的那一部分端到客廳。
靜靜地用完早餐,林紓言還沒有要醒的意思。任暄找到一個紙條,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把紙條壓在醒目的位置,關好客廳的窗確保不會被風吹走後,任暄換上衣服開始往公司趕去。
這兩天正好趕上星期天,她不用上班。今天卻是星期一。
走到樓下,任暄直接叫了輛計程車,這棟小區離任暄的公司並不遠,甚至可以說比任家老宅近一些。
林紓言揉揉惺忪的眼睛出門時,看到沙發上空無一人,腦子瞬間清醒大半,淩亂的腳步無助地去衣帽間,廚房,浴室轉了一圈,都沒有那個人。
果然,還說是自願。
都是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