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把我耍得團團轉,恨你把我哄得高高興興轉頭對著一堆照片情意綿綿。”
“紓言……”任暄以為她是想讓林紓言發洩出來的,可當林紓言真說出口,任暄只覺得疼痛難耐。
“任大小姐是不是覺得我作為一個替身特別可笑?”
任暄立馬搖頭。
林紓言還在說,“我是很可笑,什麼一見鐘情,什麼兩情相悅,不過都是我以為的……”
“紓言。”任暄喊住林紓言。
“阿暄為什麼不聽?”林紓言輕笑,“阿暄是對我這個替身有了一點點的愧疚嗎?”
不,你不是,你不是替身。
任暄差一點喊出來。
不行,任暄在被子裡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胳膊。紓言不會信,她連自己剛才的那句話都不敢相信,又怎麼可能去相信這件事。
事到如今,任暄不知道是怨那個作繭自縛的自己,還是怨這個該死的任務。
“紓言,”任暄低頭,“是我對不起你。”
“我該感動嗎?”林紓言涼涼一笑,譏唇反問。
任暄仍是搖頭,可林紓言根本不想聽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林紓言開始以為自己只要把任暄心心念念想保留的給毀掉,自己就開心。
或許昨夜心裡真的是有那麼一絲滿足,可當滿足散去之後,迎接林紓言的又是壓不住的空虛。
林紓言不知道該選擇哪條路。
她只知道,任暄現在不能離開這間房,不能離開她的身邊。
至於留下來,林紓言再次堵上任暄的薄唇,捂上她那帶點愧疚的眼睛。
任暄,你覺得對不起我是嗎?可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林紓言的眼睛裡滿是偏執,她要的是眼前這個人像以前一樣,即使是在騙她,也要眼裡心裡只有她一個人。
一個人沉淪在感情裡太累,林紓言要拉上一個人。
“紓,紓言……”任暄已經完全看不懂林紓言,雖然隱約間察覺到和她對話時的紓言陰晴不定,可這變化……
“噓,”林紓言的手指貼在任暄的唇瓣上,“別說話。”
“阿暄是不是已經快忘記昨晚的事情,沒關系,我可以幫阿暄回憶。”
“阿暄知道嗎?你昨天的聲音軟軟的,一點都不像平日那樣,可是這樣的阿暄,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林紓言甜甜地笑出聲。
“阿暄像小貓一樣的叫……”林紓言的話還在繼續,任暄的眼角人不知地沁出來幾滴生理鹽水。
越來越不對勁的林紓言,可又被這樣的紓言勾起□□的自己。任暄煎熬地想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濟於事。和自己喜歡的人對抗這種事情,任暄自問不是柳下惠。當林紓言再次吻上來時,任暄的身體下意識地迎合,而這,顯然更讓林紓言的瘋狂。
任暄已經完全不記得什麼時候結束,房間裡一如上次醒來時的晦暗不明。不同的,這一次,只有她一個人在房裡。
艱難地坐直身子,任暄呆呆地坐在床邊,不斷整理著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的所有事情。
時不時閃現出來的還有紓言傷心欲絕的眼神,包括林紓言不斷的質問。
“阿暄還沒回答我,有沒有找到比我更乖更好的題替身?”
任暄痛苦地扶額。
“叮”地一聲,有道機械音上線,任暄只聽到腦海中傳來瘋狂的叫嚷,“宿主,找錯替身,你面前的是反派!”
與此同時,面前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