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佩特謝爾說,當初轟炸他的時候雖然被因費爾諾斯阻止,但卡爾勒姆卻毫發無傷。”
隨著他的話落,在場眾人都聯想到實驗資料裡最初的蟲母,面色更加凝重。
“真的,沒辦法了嗎?”
“哼!那又如何?殺不死他就殺其他蟲,他不是想拯救世界?就讓他看著這個世界崩壞吧!”
“你瘋了?!”
“我沒瘋,我很清醒,你也是,你們也是,不是嗎?”
氣氛再度陷入沉默,過了許久,亢奮的聲音終於響起。
費拉圖狠啐一口:“他雄父的,幹!”
“你們自己去做吧,我不參與。”
是奧倫。
盧迪奧冷冷斜了他一眼,環視一週:“其他的怎麼說?”
赫克託手指不斷點著座位扶手,眉間燥色慢慢褪去:“你活夠了就自己去死。”
盧迪奧冷笑:“怎麼?等著你的寶貝兒子帶著他情郎來殺你?”
深不見底的眼睛定定看著他,盧迪奧後背慢慢滲出冷汗。
“夠了。”
閣首沉沉開口,赫克託才移開目光,緩緩開口:“那麼多年的基業就這樣因為一個毛賊毀在自己手裡你腦袋裡有屎嗎?”
“玉石俱焚是弱者才會選擇的事。”
盧迪奧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最終還是沒揮出去,咬牙死死盯著赫克託:“那歐瑟斯家主有什麼高見?”
赫克託嘆了一口氣:“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沒有理由,咱們這幾個家族是真的越來越不行了。”
“你少說兩句吧赫克託,不要以為你真的是算無遺策了。”
閣首冷冷開口。
赫克託冷哼一聲,斜了一眼他:“輸了就輸了,我們也不是沒經過暗夜,蟄伏而已,當初埋下的線能用的也不是沒有。”
“那······”
“當然不是現在就放棄,先去和卡爾勒姆談判,成功的話繼續五大家族的榮光,沒談攏······”
“五大家族也不是不可以成為築起他聖像的基座。”
“不過,築起的基座用的什麼材料,何時崩塌也是由我們自己說的算的。”
閣首緩緩點頭。
奧倫深深嘆了一口氣:“我也算是知道當初特姆為什麼會就那樣死了。”
“那你的答案呢?奧倫,你還有一次機會。”
渾濁的眼睛看著艙外的景色,奧倫杵著柺杖慢慢起身:“奧倫家族已經享受夠榮光了。”
尾音落下,從柺杖中拔出劍直直刺入胸膛。
血液飛濺中那雙渾濁的眼睛慢慢閉上,遠在聖塔斯的迪斯佩爾智腦收到了一封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