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宴並未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因費爾諾斯眉頭微皺:“發生了什麼事?”
戚宴依舊沉默。
因費爾諾斯似乎放棄了詢問他的打算,只是上前想要抱住他:“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離開······”
未完的話語被戚宴徹底制止,尖銳的樹矛貫穿了他的喉嚨。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戚宴。
戚宴終於淡淡開口:“一點也不像。”
說完,“因費爾諾斯”喉嚨的傷口裡開始溢位銀色的絲線,然後開始蠕動,臉上的面板也開始蠕動,像液體一樣流動起來,眼裡銀色的點和喉嚨傷口延伸的銀絲彙合,重新排列組合。
戚宴皺緊眉頭,危機感開始籠罩全身。
用力推過樹矛,那個東西隨著他的力道向後倒去,戚宴轉身就跑。
才跑了三步,腳下卻突然一空,戚宴眼睛不斷瞪大,卻找不到任何卸力點。
眼裡的光亮逐漸縮小成一個模糊的圓點,四周的黑暗像有實體般壓迫著他的感官。
向下,向下,永無止境地下落······
他聽到了聲音,是蟲族的語言。
“實驗體如何了?”
“祂似乎在複活,但給祂注入α試劑後就就停止了。”
“這件事情不能失敗,我們好不容易等到祂能被傷害,絕對······絕對不能······”
“解析出那些物質沒有?”
“還在解碼,但祂身上的物質一直在變化,那些部分越來越少了。”
······
“那些研究員還在變異嗎?”
“對,我們嘗試解碼祂留下的文字,祂似乎在求救,有未知頻段訊號。”
“能截獲嗎?”
“已進行阻攔。”
“哦?什麼方式?”
“疼痛,疼痛會讓祂暫時停止思考。”
······
“從祂身上我們解析了一部分能夠理解的科技,有······”
“我們或許可以離開這顆逐漸枯竭的星球了。”
“這件事你們做就好,我們最近在解析祂的基因。”
“有什麼問題嗎?”
“初代的蟲族是由祂創造的,按理來說就算千年的繁殖稀釋了一部分血脈,我們的基因也應該和祂的有相似性,但是······”
“不一樣?”
“對,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