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訊息,戚宴狠狠摔進床裡,想放空發呆,想到這幾天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場景又煩躁地輕嘖一聲。
每每一放空,腦海裡就總是會浮現出那個不知是不是夜晚的夜晚,微光灑在光滑緊致的脊背,勾勒出流暢優雅的肌肉線條,神秘和帶著詭異美感的蟲紋。
甚至閉上眼睛也都是自己模糊間看到的仿若紅寶石的眼睛,手心的濕意尚存,心髒的傷口好像也還沒好,總癢癢的。
他不對勁。
很不對勁。
雖然他上輩子沒朋友,這個世界第一個朋友也沒相處幾天,但他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
沒有誰會總對朋友的裸背念念不忘。
但他又不確定是不是這具身體不是人類,激素不一樣,或者說自己沒見過蟲紋所以覺得新奇。
【你自己也有,而且比他的好看】
戚宴思緒被祂打斷有些煩躁:“我又不是變態看自己那個位置的蟲紋。”
說完他擰著眉頭沉思,隨意問了個弱智問題轉移注意力。
[能把我的蟲紋換到背後嗎]
感覺後背紋身更酷一點,現在的位置真的很奇怪,每天早上他看見紋路延伸的地方就是一陣心累。
【你是雄蟲,那是你資訊素最濃鬱的地方,你的生理功能和精神力都源於那個蟲紋】
[為什麼雌蟲的在後腰?雄蟲和雌蟲位置為什麼不同?]
【……因為雌蟲的精子沒有活性】
戚宴皺眉不解。
[和這個什麼關系?]
【……說直白點,雌蟲蟲紋在後腰就是為了和雄蟲交·配時蟲紋貼合撫慰精神海。雖然直接對蟲紋注入精神力也可以,但效果沒有蟲紋貼合好】
戚宴愣住,突然後悔自己問這一句,再度回想起因費爾諾斯後腰的蟲紋時臉色複雜,低頭隔著衣服看了眼自己蟲紋的位置嘴角抽搐。
他突然意識到他那晚直勾勾盯著因費爾諾斯的蟲紋看是一件多麼失禮的行為,這和上廁所盯著人家看有什麼區別。
他雙眼無神躺在床上,腦中又浮現出那道黑色的蟲紋,德尤斯剛才說的話隨之響起。
瞳孔緊縮,他捏了捏眉心,心情煩躁。
他想了想還是開啟和比格努的聊天介面。
[卡爾勒姆:我想諮詢你一個問題,可能有些失禮]
比格努回複的很快。
[比格努:你問。]
戚宴輸入一行字,又刪了重新輸入,看了眼又刪掉。
比格努看著聊天框一直在跳動的“正在輸入”有些好笑,他有些好奇什麼問題能讓這個變異亞雌糾結成這樣。
正想安慰他放心說時戚宴的對話已經發了過來。
[卡爾勒姆:一直想著一隻蟲的蟲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