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瞥了一眼佩特謝爾,戚宴的語氣開始顫抖,身體也不自覺發抖。
“然,然後,他就朝我走過來,他先是給我注射了一支不知道是什麼的藥劑,然後他就開始對我進行活體實驗!”
說到這裡,戚宴睚眥欲裂,眼底都泛起猩紅。
“他說我恢複能力很強,就開始對我做一些實驗,給我注射藥劑······我嘗試逃跑,但是精神力一直無法使用,又因為被綁住壓根動不了。”
“後面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我都快以為我會死在那裡的時候,那隻紅發蟲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他伸開翅膀,他的翅膀是黑色的,得有四米,上面有一些紅色的紋路。”
回憶著那道在異獸群廝殺的身影,戚宴在腦海中構築著並不存在的翅膀圖案。
“他直直就朝那個白大褂,額,您堂哥攻擊過去,您堂哥拿出了一個遙控器,卻被紅發蟲的翅膀把手斬斷了,後面紅發蟲就一直在攻擊他,在一次紅發蟲的攻擊中把綁我的手術臺掀翻了,我就趁著他們纏鬥趕緊跑了出去,等我跑出斯塞恩塔的時候聽見了爆炸的聲音,但我不敢多留。”
終於說完,戚宴攥緊衣角:“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了。”
佩特謝爾側首望向伊奎邇,得到點頭的回應垂眸若有所思,剛才他的說辭和他所瞭解到的大差不差,羅威家那小子的說辭裡圍繞的也一直是那隻紅發雌蟲。
不過讓他在意的是打暈戚宴的另一隻蟲,他始終認為這一切的背後是某個勢力行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有這樣的技術了。
眼中寒光閃過,抬頭看向戚宴又恢複了那副溫和的模樣:“身為薩恩的叔君,我是希望薩恩找到幸福的,這孩子不喜歡打打殺殺的雌蟲,但阿瑞斯星系畢竟是靠雌蟲拼殺撐起來的,你身為他的朋友,平時也多勸勸他。”
話語間,一道精神力威壓直朝戚宴而去。
戚宴從閑聊中回神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口,臉色頓時慘白,然後勉強撐起難看的笑:“是,王妃冕下。”
[他們的測謊儀可不太靈]
【······你臉不紅心不跳,而且說的都是真的,只是第三視角,自然測不出來】
“我身體有些不適,就不送你了,會有侍從帶你出去。”
戚宴行禮告退。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佩特謝爾想到什麼,眸色幽深。
“我記得羅威家那小子一直喜歡格拉尼?”
“是的。”
[你能入侵星網系統嗎]
【你想幹什麼】
[我想重新弄個更保險的身份證明]
[通緝犯的身份始終是個麻煩,我可不想辦通行證或者坐飛機的時候被蟲給舉報了]
雖然說各行星自治互不幹涉,但來到阿瑞斯星系的這段時間他也看明白了,這些全是說給普通平民聽的,阿瑞斯那麼多星球,背後都是不同的勢力盤綜錯節,寄生、競爭、拉扯、算計。
他現在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螞蟻,翻不起任何波浪,所以尚且沒有過多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但他後續要做的事可以說是和那些貴族作對,與這個世界為敵,身份證明始終是個隱患。
而且他得回澤格星一趟,但現在揹著的通緝令,但凡他踏入澤格星半步,等待他的只會是塞斯家的離子炮。
【連線度不夠,至少得等你把特普拉姆的這個座標埋了】
等到戚宴再度回到那個花園時,薩恩對面已經有了客人,戚宴看清薩恩對面的蟲時,忍不住挑眉,居然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