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臨時有些事要處理，下次再陪你逛畫展好嗎？”薄清緒還是沒辦法徹底不管喬漾，樓心亦聽她這麼說，雖然不想被丟下，但薄清緒有事情藥忙，她總歸不會強行把人留下。
“嗯，你去吧，記得下次給我補上，又放我鴿子。”樓心亦捏捏薄清緒肩膀，後者點點頭，出門後立刻叫車把自己送到喬漾大樓下。
她站在門口，不確定喬漾是不是也取消了自己的許可權。按照喬漾睚眥必報的性格，大概是有可能的。薄清緒站在那讓ai管家掃臉，然而，預想中被拒之門外的事沒有發生，她依舊可以用自己的許可權開啟喬漾家。
“歡迎回來，薄小姐。”
“嗯，喬漾呢？”
“主人正在53樓休息，請這邊。”
ai管家精確定位到喬漾的位置，這讓薄清緒鬆了口氣，如果要一層層找喬漾在哪也很麻煩。她乘電梯直達53層，才剛出電梯門，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氣。
酒味從裡層蔓延到電梯處，還混雜著薄清緒熟悉的肉桂味。
薄清緒皺緊眉頭，這股酒精混雜致幻劑的味道讓她不太舒服。她緩慢往裡走，還隔著一段距離就看到客廳中央放著的睡眠艙，還有周圍散落一地的酒瓶，致幻劑的包裝盒。
她緩慢走過去，看到的就是赤裸著身體躺在睡眠艙裡的喬漾。瘦了不少的身體滿是她自己留下的抓痕，又以胸口和腿根居多。
她嘴裡叼著煙，散發出的不是尼古丁的味道，而是致幻劑特有的那股烈味。幾乎是第一時間，薄清緒就被這股味道嗆得咳嗽起來，眼眶也紅了。
“嘿……今天這個幻象好逼真，感覺好像有實體一樣，果然……這個是好東西，下次應該多買一點的。”
喬漾迷糊著，隱約看到薄清緒的身影，和平時看到的幻象和光幕幻影不同，這次的薄清緒特別真實，甚至是立體的，就連她蹙眉的樣子都和記憶中完全一樣。
喬漾迷糊著，完全沒覺得薄清緒會過來找自己，只把眼前人當成自己的幻覺。她跌跌撞撞從睡眠艙爬起來，扯著薄清緒就要把人帶到睡眠艙裡，可她拉扯好久，薄清緒還是站在那完全不動。
“你……你怎麼回事，這個幻覺怎麼不聽話啊，進來，我想親你，薄清緒，你真好看。”喬漾見自己的幻想不聽話，覺得她更薄清緒了。
她撐著身體爬起來，摟住薄清緒就要強吻，卻被對方躲開，後腰被薄清緒微涼的手扶住，過於真實的觸感，讓喬漾恍惚中清醒幾分。
“喬漾，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薄清緒問她，看著喬漾瘦到皮包骨一樣的身體，鼻子痠疼，眼眶一瞬間就紅了。
“鬧……我沒鬧啊，你都不要我了，我幹嘛還要聽你的，你從來都不聽我的。唔……不聽話的幻想，不好……再來一支就好了。”
喬漾彎著身子，去抓睡眠艙裡的致幻劑，看到她的舉動，薄清緒眼眸更冷，她用力搶過致幻劑，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針劑在一瞬間摔碎，冰藍色的液體流淌在地板上，和那些酒液混在一起。
喬漾愣怔，到現在還沒能回過神。她還在想薄清緒的幻象為什麼生氣，自己在幻覺裡也要被薄清緒討厭嗎？
沒等喬漾回神，她整個人都被薄清緒猛地拉扯出睡眠艙，一路被薄清緒帶到浴室。冰冷的水從頭澆下，讓喬漾幾乎遊離的神智緩慢恢複。
她跪坐在地上，揚起頭，透過濕潤的發絲看向薄清緒。
眼眶氣紅了，還用花灑頭淋自己，用涼水澆自己，就差給自己一巴掌了。
這不是自己的幻覺，也不是幻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