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夜
薄清緒會這樣說倒沒有怪喬漾的意思，那天的事確實是喬漾強行開始，但也少不了自己的縱容。
是了，薄清緒用了縱容這個詞。她知道，喬漾一直都在反複擦掉她本來的底線。包括現在，也是如此。
“那……那怎麼了，情到濃時，很難控制嘛。要怪就怪你太香了，薄清緒，你不準怪我。”
喬漾只不好意思一會兒，又變回無理辯三分的她。她用手摸著薄清緒微涼的後頸，指腹細細感受對方腺口的餘熱和起伏。
七天過去，齒尖還能回味到刺進薄清緒腺體的觸感。咬破她，烙印她，無論多少次都不夠。
“情到濃時？很難控制？”薄清緒柔聲念著喬漾說的兩個詞，淺笑著看她。
喬漾後知後覺，也覺得自己說得像個不想負責的渣女。不對，不對，她可巴不得薄清緒讓自己負責。
“薄清緒，你到底想說什麼嘛。”喬漾不知道薄清緒是怎麼想的，看樣子不像是在和自己生氣，但是態度又很難猜。
“阿漾，我只是想告訴你，若真的想控制，其他藉口都不是理由。”
“那你那天怎麼還和我做了，不還是沒控制住嗎？”喬漾以為薄清緒要秋後算賬，急著反駁。
可薄清緒聽後，臉上依舊是剛才的模樣。清減淡漠，眼神雋柔。
“是，我沒有控制。”她忽然開口，嗓音底色是冷的，卻帶著喬漾能輕易察覺的柔軟。
她說……她沒控制，就是說……
喬漾有些興奮，她直接扯掉薄清緒後頸的阻隔貼，一個起身把人壓在床上。
“薄清緒，我喜歡你。薄清緒，薄清緒，薄清緒，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
喬漾不擅長隱藏情緒，也如所有人說的，不會暗戀別人。遇到薄清緒，她成了被點燃的煙花，迫不及待在喜歡的人面前綻放。
房車安靜行駛，周遭是光怪陸離的暗夜霓虹。喬漾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她烏黑的長發散開，眸光透過鏡片看著自己，被喬漾摘去。
戴著眼鏡的薄清緒，會讓喬漾覺得疏離。這下，薄清緒的眸色更漂亮，也更“貼近”自己。
“薄清緒，你知道我喜歡你對不對？我好早就喜歡你了，比你以為的更早，比那個付欣雨還早。所以，我才應該是你的初戀。”
喬漾是不知足的，甚至有點蹬鼻子上臉。她不僅要告白，還想搶初戀的位置。
聽著她熱切的訴說，薄清緒胸口微微起伏，卻沒有開口。
或許是性格原因，薄清緒從小就是一個情緒起伏很低的人。同齡人會有的心情起落，對她而言是少見的。
她像平靜的湖面，偶有漣漪。直到喬漾的出現，像一塊巨石砸進自己心裡。
高中時候，她悉知喬漾的作弄，但因為好奇和有趣，就由著她繼續。後來，很多很多有趣的起伏，都是喬漾給自己的。
早在第一次“越矩”時，薄清緒就察覺到喬漾的情感，她選擇逃避，是想給喬漾想清楚的時間，也給自己時間。
可是，事態沒像薄清緒預想的那樣發展，就連她自己的心，也沒像預想的那樣可控。
喜歡不代表適合在一起，這個道理薄清緒懂，喬漾卻不懂。
她不想讓自己和喬漾變成再見都難受的關系，可是，薄清緒又太瞭解喬漾，自己計劃的一切，這人總有無數種方法打亂。
她拿喬漾，總是沒什麼辦法。
“阿漾，先把衣服穿好。”薄清緒看著身上光潔的人，總覺得喬漾有點太喜歡暴露身體了。就算不冷，但也沒熱到這種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