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公公無奈的勸他:“殿下,陸公子的心不在您這兒,要不以後還是不要強求了,過些日子您也要成婚,不好再做這些事情...”
“是我強求的?”他有些不敢相信。
小李公公咬了咬唇,難以言語的樣子:“陸公子也沒有強烈反對過,但是您身居太子之位,陸公子又是落魄氏族,就算心中不願,怕是也難以拒絕,殿下您之前克己複禮,從未越矩,怎麼偏偏執著於一個男子。”
“現在多少人都在盯著殿下出錯,好把您拉下太子的位置,還望殿下以後謹慎行事。”
他敢對自己說這番話,看得出是真心為他著想,心中多了信任。
方才那女子的一眼,他還以為自己宮裡是宦官當道,沒想到只是一心想要把自己‘掰直’回來。
不知道這是李公公自己的想法,還是上面傳來的指令,後者倒還好,若是前者,權利也太大了些。
江北書後續瞭解,被他‘糾纏’的那位陸公子名叫陸文和,徐州的小氏族,某次途徑徐州,機緣巧合遇上就一門心思淪陷進去。
“他現在在宮中?”
李公公搖頭:“不在,宮中不得留宿外人,陸公子也不願招惹是非,殿下多是親自出宮去找,很少會把人帶進宮來。”
聽上去像是在外面養了個外室,佔了人家的身子還無名無分不領進門。
“殿下不必自責,是陸公子不願留在宮裡,自請出去的,想來是要準備科舉之事,在外能少些打擾。”
罪孽感更嚴重了,居然發展到因為那種事情耽誤學業,人家還生著病呢。
不管怎麼樣,明天還是親自去看望一眼比較好,若是他要找的人還好說,他會擔負責任,若不是,那隻能當一回無恥之徒,權利地位金銀財産多給些以示補償。
“你說他病了,那明日準備準備,我去看看。”
“這...“李公公面露難色,“陛下剛因此事訓誡過,殿下又要因此事外出,怕是不行,況且陸公子現在病著,傳染了殿下也不好,不如等形勢好轉再去?”
江北書冷著臉想了想,不想就這麼拖下去,他想要盡快確認,若不合適,斷的越早越好。
“那就換個藉口,母親如今病重,我出宮祈福幾日總可以吧。”他想起那個形似空無的母親,從前不見她多麼關心自己,晚年地位不保,這才開始有了點虛假的關心。
不去考慮他坐上這個位子周身有多少危險,只關注他這條命能不能維持住她皇後的地位。
現在關心他,不想讓他死的唯一原因就是想坐在皇後的位子上死,如果不是他現在身為太子,皇上早就把她廢了冊寵妃上位。
早面沒給他多少愛,現在給的愛都包著利用,相互抵消什麼也不剩了。
江北書想著,如此的話,自己利用她的名聲出門也不是那麼大逆不道。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打算明日一早親自去了皇後那兒一趟,順便交代了李公公準備好賞賜,明日和陸文和見面用。
李公公聲音緩慢的應下,他也起身換了衣服休息。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皇後那兒。
他這位母親現在年老色衰,身子骨在後位的爭鬥中傷著,最近涼意上來,一下子臥病在床。
江北書說明瞭來意,沒有立刻得到回應,聽見一聲嘆氣,“你就非他不可嗎?為了見一個小小的氏族公子,什麼理由都用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