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蘭霜也沒藏著掖著,直接提了他要自己煎藥的事情。
“怎麼突然有了這種想法?可是下人伺候的不好?”
他扇風的手沒停,只看著手底下的爐子回答:“沒有的事,我日後若是你做得好這件事,也能照看二公子,畢竟我進門就是為了這個,你說呢大嫂嫂?”
江北書這時才抬頭看她,眼裡笑著,態度是疏遠淡漠的,對她有種愛答不理的感覺。
親自把自己的身份作用擺上臺面,劉蘭霜尷尬的回複了兩聲‘是,是’,畢竟到處謝府的確不是什麼好目的。
“可你以前也未曾做過這種事情,總歸是不安全,萬一不小心傷到或是失火,那可得不償失。”
他轉頭看了看四周,提醒劉蘭霜這裡寬敞的很。
“大嫂嫂放心吧,我這裡有人看著,不會有事的。”
“我這裡剛開始,還要再等些時候,大嫂嫂累的話不如去前廳等著?我結束後過去找你?”
劉蘭霜自然不肯走,讓人添了把椅子就是要等在他身邊,她這是想看裡面放的是不是從府上大夫那裡拿的藥吧。嘴裡說著順便幫他看著點,幫幫忙。
江北書抿著嘴深深嘆了口氣,“我一個粗人哪有那麼金貴,而且我之前不是沒做過這些事情,不會發生那麼嚴重的事情。”
或許是看出他表現得不耐煩,這位大嫂嫂面子上掛不住了,沉了臉問他:“我聽著怎麼弟媳老想著趕我走?可是我打擾到你們了?”
江北書停了動作,裝作看火候的樣子直接開了罐子讓她,看清楚了就別來煩他,總不能日日都來,也就來這次探探虛實。
“大嫂這是說的什麼話,這藥的氣味容易沾到身上,您金枝玉葉哪兒受過這種罪,我這是不好意思讓您一道陪著,再說...我畢竟身為男子,雖說嫁給二公子做妻,但男女有別是不是...”
旁的話他也不用多說,任誰聽了都會明白,他們兩個見面這種事情,放到節日裡齊聚一堂的時候合適,這種私下連通報都沒說一句的,那不合適,別說外人,就算是自己人也難免亂想。
他說的這番話話粗理不粗,事實如此,也是讓自己這位大嫂感到羞辱了。
東西看到了,她能回去交差,黑著臉一刻也不多留,撤了椅子立刻就走。
江北書送了兩步路道:“下次大嫂嫂過來可要提前知會我一聲,也好招待。”
結果人家一句也沒理,他又惹禍了。
“你平時都是這麼對人說話的?”
謝疾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嚇得他一哆嗦,扶著牆定了定心神。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今天來找他的人都這麼神出鬼沒的。
謝疾回頭看他努力的‘成果’,回答道:“來了有一會兒了,剛好知道你怎麼把人‘請’走的。”
既然都看到了,那不覺得他無禮嗎,怎麼看著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反而風輕雲淡的。
“你不生氣?那可是你大嫂。”
謝疾幫他把蓋子重新蓋上,隨手一指,錦安立刻把火給滅了,看著他挑眉:“那你還是我夫人呢,你說我該向著誰?”
他坐過去蹲下身子,“自然是向著我比較好...大嫂她有人向著有人疼,我孤苦伶仃的...”
後半句話他說的聲音低,不容易被人察覺,謝疾卻豎著耳朵聽見了,伏著身子去看他,對視著問:“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