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尊敬的問了問二少爺醒了沒有,說用藥的時間到了。
江北書盯著他手裡的藥碗看了一會,問了一句叫什麼名字,總要知道一聲。
“晉安。”那人簡短回答。
開了門讓他進去,“這藥我能看看嗎?”
晉安謹慎了一下,江北書攤手,“你就在這裡看著,我不動手腳,就聞聞。”
“您懂藥?”
江北書猶豫了一下,“不精通,多少知道些。”
怎麼說他上一次的身份也是個醫師,腦袋裡還是裝了點知識的。
晉安把蓋子開啟讓他看,同時在旁邊把用的藥材說了一遍,“若是有需要,我把剩下的藥渣給您送過來?”
看著倒是沒什麼問題,江北書心想這個小廝對主子還挺上心的,“過會兒我直接跟去過去看看吧。”
他們交流的聲音沒有刻意壓著,保證外面的人聽不見而已。
不多時謝疾再也睡不下坐了起來。
江北書學著晉安的樣子拿著衣服在一邊等候。
謝疾奪了他手上的衣服丟到床上,“你以前也做過這些?”
對之前的那個丈夫。
他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最近的相處他多少看得出來,謝疾對他之前有伴侶的事情很介意,介意他對他們兩個人做出過同樣的事情,哪怕很小的事情只要惹得他聯想到就要黑著臉問清楚。
這種伺候人的活他都是一概拒絕的,謝疾問的是原身那個青梅竹馬的丈夫,但是在他這裡以前的事情那兩個人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提起‘前夫’江北書想到的只是紀褚。
所以端茶倒水這種,他自然沒有做過,每每回答臉不紅心不跳的,可信度極高。
“以後這種事情有下人會做,你自己別亂降身位,免得把我的威嚴也拉低了。”謝疾就著錦安的手穿了上衣,至於褲子還需要別人的幫助。
結果剛說完不用他做這些事情,下一秒點名讓他幫著穿褲子。
順便還把小廝打發走走了。
許是知道自己話裡矛盾,耳朵紅了一片。
羞憤的看著別處道:“畢竟這個是貼身的活,也理應由貼身的人來做,以前我未娶妻,由錦安做這些也就罷了,旁人不會多說什麼,現在不一樣了。”
江北書點頭,“我明白。”
手上動作雖然生疏,但好在細心,又是謝疾自己指定的,出了差錯他也自己忍了。
站著繫腰帶的時候謝疾總要挪到床腳位置上,方便扶著木欄撐身子。
他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把床角的欄杆圍過來加長一半,做個可以活動伸縮的,也不妨礙上床。
“又瞎想什麼呢?”
江北書回神,把他推到桌子旁邊。
時間到這個時候,也空出去逛逛,錦安吩咐的吃食已經送了過來。
謝疾看著桌子上的藥厭惡,推了一把推到了桌子的最外圍,險些摔了。
“那不是讓你飯前要喝掉的嗎?”怎麼涼在一邊了,再不喝就真的涼了。
謝疾被提醒之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戳到了痛處一下子炸毛,拍了桌子對他說:“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多嘴,也不見你那麼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