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盛荀還可以在城內自由活動,又懂得快速利用人心。
即便猜到這層關系也不打算去找那個小孩,想告狀就去吧,剛好順了他的意。
紀褚是三天後回來的,唐一回剛他和報備了跟蹤的情況,巧的是領隊的剛好是那個小孩的哥哥。
“雖然作戰能力不怎麼樣,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能辦好的,很懂得隱藏自己的氣息。”
紀褚回來以後沒有第一時間來找他,後來之後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慶完功之後還特意把自己清洗幹淨才來找的他。
一進門就撞到一起,順手把他抱了起來。
這次回來聽說沒了幾個將領,不知道是死於敵手還是死在自己人手裡。
江北書按著他的頭,低頭問:“累嗎?”
紀褚坐到床邊,把腦袋埋到他胸前,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手下的肌肉正在慢慢放鬆,江北書就由著他這樣。
過了一會兒紀褚疲憊的聲音傳來:“很快就要結束了,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不難感受出他心裡的雀躍。
江北書問他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紀褚抬頭看著他的眼睛,目標明確道:“找人。”
他明白紀褚打算要找什麼人,借機提議要不要去慶安郡看看。
紀褚疑惑:“為什麼是是哪兒?”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外面有人來報,說有細作通敵。
紀褚得知後原本溫潤的目光突然一凜,拉下他還在按摩的手打算獨自處理。
但是作為這場鬧局的主角怎麼能不露面呢?
何況紀褚定下的命令,需要彙報的訊息一般不會找到他這裡,現在明擺著是找人來指控自己了。
果然他出門就看到跪在地上熟悉的人。
一旁計程車兵單膝跪上前向紀褚稟報:“此人聲稱親眼看到有人將重犯魏宥放走,經核查情況屬實。”
江北書想笑,人跑了起碼三天了,什麼核查,明明訊息被壓了,不敢第一時間上報,就是要等到事情無可挽回再來定他的罪。
那小孩跪在地上,寒氣從腿上往上蔓延,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冷,不斷顫抖著身體,他抬頭看了一眼江北書,又飛快的低下頭去,表情很是為難。
其實就算把他供出來也沒什麼,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沒什麼交情,現在又受到壓迫,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是人之常情。
周圍安靜的只能聽到火把燃燒的聲音,旁邊齊刷刷的站著兩排人,陰影向中間彙集,最後籠罩在小男孩身上,壓迫感十足,都在安靜的等待著他開口。
隊伍的最後面盛荀一臉得意,看戲的表情置身事外。
對視的那一刻盛荀挑釁一笑,後退一步身影隱秘在黑暗中。
一個小孩當然經受不住這樣的壓迫,沒過多久就把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最後說到是誰的時候,顫抖著拿手指了指江北書道:“我看到是將軍夫人把人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