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書知道,兩邊的說辭他都不會相信,但起碼要打消一部分疑慮,熬過這次試探。
魏宥道:“你說他在清州差點背了人命?”
“嗯。”他點頭,這話他可一點沒撒謊。
“連個審訊記錄都沒有?”
“魏將軍您也說過了,來到這裡的人不清白,更何況惹的不是尋常人,那可是週中郎將的親人,就算不是他殺的,惹上關系還能逃得掉嗎?”
魏宥將信將疑。
江北書不清楚他和周梟交易的事情魏宥知道多少,總歸是有關聯。
這下沒理由繼續查問,只能放人。
離開時魏宥問了他一個私人問題,“既然他給你惹了這麼多麻煩,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憑你自己的本事可以生活的很好,何必帶個累贅。”
麻煩?累贅?又沒麻煩到別人,真是多管閑事。
江北書黑了臉,反諷道:“魏將軍的心思應該國家大事剛好,與你無關的私人事何必這麼上心,若是得了空閑就請好好制定策略,免的白死那麼多人。”
年年打架年年輸,都不覺得丟人嗎。
難道非要等人死光了自己真正上戰場的時候才知道緊迫?
他從魏宥住處出來的正是時候,剛好碰上紀褚,不過看上去臉色不太好,遇到難事了?
沒等他問,紀褚率先開口:“魏將軍找你做什麼?”
江北書如實回答:“問我關於你的事情,我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但是可能在他心裡你的名聲不太好了。”
“造謠我了?”紀褚輕笑,毫不在意。
“嗯...算是吧。”
紀褚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江北書想起還有正事沒問,在一處沒有人的地方把他逼到了角落裡。
“先和我說說你自己都提議了什麼?又想怎麼禍害你這條頑強的小生命?”
紀褚背後靠在一棵樹上,偏著頭不敢看他,耳朵紅了一片。
長高了之後也是有好處的,比如現在,紀褚害羞的時候總是習慣的低頭,反而能看清楚他臉上的每個神情變化。
江北書撐在兩側的手摩擦著後面粗糙的樹皮,有點疼,拿起來的時候印上了紋理。
紀褚看到後握著他的手給按摩,思索怎麼開口解釋那件事情。
看他那表情,江北書知道盛荀說的是真的。
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想要官職、權利,明明可以選擇另一條穩妥的道路。
紀褚只輕輕說了一句:“太慢了。”
知道他想複仇,知道他想要爬到高處,但是江北書擔心他一味地冒險有沒有命活下來都是問題。
“沒有萬一,我一定會沒事的。”紀褚倔強道。
他嘆了口氣,徹底沒了辦法,紀褚對他看似無微不至,好像什麼都以他為重一樣,但是在重要的事情上,他從來沒有改變的權利。
或許從經有過,現在已經脫離掌控。
在他思索的時候,紀褚捏著他的時候放在眼前自己觀察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