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書:“......”
從自己的住處出來,他先去了另一處,帶了兩個‘幫手’過來,直奔旁邊的屋子。
裡面的人看見門口的陣仗,立刻老老實實站成一排,讓蹲就蹲聽話的很。
盛荀不難認,灰頭土臉一臉冷靜地身處人群中,看見他的到來沒有露出半點驚訝,或許早就聽說了他活著回來的訊息,就等著來找他算賬呢。
江北書藏著掖著,就沖著他走過去。
盛荀跪著,只能抬頭看他,哪怕下一秒拿刀摸了他的脖子,都面不改色。
這是早就篤定了他不敢吧,真殺了他,他和紀褚之間的聯系就斷了,不生嫌隙都是好的。
江北書冷笑一聲,抓著他的頭發把人拎起來,手裡捏著早就拿好的尖簪,朝著心口偏離幾分的地方刺了過去,拔出來的時候鮮血立刻浸出衣服。
一甩手,盛荀捂著傷口跌落在身後的矮床上,看著那兩個衛兵的靠近嘴裡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眼看著要把他架起來拖出去,江北書抬手攔住,道:“不是他。”
順手指了指旁邊嚇得縮成一團的男人,和唐一回對了對眼,見對方點頭,認定了人。
“就這個。”
兩人相看一眼,質問道:“您這是兩條命。”
江北書看著盛荀,“這位死不了,命硬,不算。”
兩個人點頭,抬著地上的男人就走,姓孫的那位眼都不敢抬頭看一眼,莫名其妙被抓起來才知道禍事是他頭上的。
大聲嚷嚷著自己沒犯事,為什麼要抓他。
經過唐一回身邊才明白了一切,對方手裡早拿著他的包裹,抱在懷裡向他挑釁。
那人瞬間明白了這件事,掙紮著不肯出門,張嘴就要把唐一回是女人的秘密說出來,大家魚死網破。
聲音還沒有發出,下一秒血灑當場,舌頭被割了掉在地上。
江北書來之前已經交代好,用不著再聽到任何解釋,上面的意思是盡快解決,不要平白惹出事端。
人是趴在地上放了血之後被拖出去的,第二天就要發告示按上罪名,雖然才來了一日,得罪的人卻不少,也沒有懷疑事情是不是他做的,只要看到的結果是他死了就開心。
江北書的注意力一直不在那邊的嘈雜上,捏著盛荀的下巴讓他把頭擰過來,確定了死不了甩了個巴掌離開了。
在他走後,紀褚隨後跟進去看了,怕是在外面偷偷聽了許久。
紀褚就那麼站在他面前,臉上帶著怒意卻沒有發洩,帶了瓶藥給他。
盛荀不接,問道:“哪兒來的?”
“他給我準備的...”紀褚回答道,想到這些平白又添了幾分怒火。
有些後悔把東西拿出來,過幾日就要行軍,就該讓他帶著傷受罪,本就活該,如果不是他對自己還有用,早就放棄他了。
“呦~那可是好東西了,對你這麼好,你還和我一頭,不怕他傷心?我可是想要殺他的人呢。”
盛荀語言裡帶著挑釁,宛如毒蛇纏繞在他心上,沒有顧慮的咬上滲入毒液。
紀褚發恨,卻還是忍著,一把推開他靠近自己的身軀,手剛好按在傷口上,低語威脅道:“好好養你的傷,再在背後搞小動作就廢了你。”
見他要離開,盛荀撐著身子拍了一下床榻,發出微弱的響聲,“你要去哪兒?我們才是一夥的,不該留下來照顧一下你的同伴嗎。”
紀褚身後還帶著個包袱,回頭對他說:“你賤慣了,命硬,他金枝玉葉我怕發現來的衣服不幹淨會磨傷身體,去給他洗!洗!”
盛荀聽到難得被氣到,握藥瓶的手越發緊。
他說到做到,那番話並不是為了專門氣人說的,而是一早就打算這麼做的。
軍營裡給的除了兵器其他沒幾件好東西,那衣服的料子他手摸著都剌手,更別說給江北書穿在身上。
能隔著一層裡衣還好,他也已經扯了件自己帶的衣服,做了內襯縫在裡面,只是那股被堆積的久了的味道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紀褚摸著黑在水桶邊上洗衣服,江北書回去後等了許久不見他來便出來尋他,看著盆裡的衣服大小,猜到是自己的,開口反駁:“我沒那麼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