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褚聽到他這邊的動靜,手上動作幹淨利落把人解決,沖到他身邊檢視情況。
他緊抓著紀褚的手,第一時間問道:“你把人殺了?”
自己軍營裡面出了人命不是件小事,雖然他手裡現在有條人命名額,可也不是想用到這種小事上的。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還有這種身手......
紀褚摟著他的肩膀把人扶起來,面對他的詢問沉著聲音緩緩道:“沒有,打暈了。”
他沉默了片刻,低落問道:“你認識那個人?怎麼會在你帳中...還這麼關心。”
以前都隱居山林,怎麼想都不會是在這裡有熟絡的人的樣子,這份突如其來的特殊對待讓人有點不爽。
江北書扶著他的身子坐正,解釋道:“不認識也不能在我這裡出事,又要讓我被抓過去拷問一遍?”
他下床穿了鞋往那邊走,回頭指示紀褚去拿盞燭臺過來。
紀褚一時愧疚,反思自己剛才的錯誤,‘哦’了一聲迅速出去尋了燭臺回來。
燭光落在那人臉上的時候兩人同時驚奇的發現,這人竟是個女子。
原本用來偽裝的物品在爭鬥的過程中掉落,滿臉灰也蓋不住捱了打的紅印子。
江北書雖然沒什麼情緒可言,但多少懂得些憐香惜玉,本想瞪他一眼表示責備,又想到他是為自己的安危才著急,也沒做錯。
而且這女子目的不純,誰家好人進別人房間還上下其手啊。
“先綁了吧。”江北書道。
紀褚知道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後更加沒有顧慮,得到指令動作迅速的把人綁起來丟到牆角,轉而去關心他。
紀褚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書上拉著他衣服的一角,關切問道:“剛才是身上哪裡不適?他們對你...”
說著他自己越發沒了底氣,當時他已經反應過來,這是盛荀給江北書下的套,一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約定了要陪伴他一生的人,另一邊是他自幼的好友,兩邊的艱難選擇在他的沉默中決出勝負。
江北書對於這件事情心裡是難受的,只能寬慰自己,人家畢竟是幾十年的感情,他畢竟才幾天而已,說到底沒多少分量。
他就那麼看著紀褚,對方低著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算了,何必抱太大希望。
安靜的房間裡從角落中傳出一道痛苦的聲音。
他們轉頭看去,那人已經醒了,齜牙咧嘴的身上疼的發出陣陣冷吸。
紀褚收起壓抑的情緒,冷起一張臉蹲下身子質問:“你是誰?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
那人一隻眼睛腫著,只能眯著看人。
入眼就是紀褚‘兇神惡煞’的表情,就是這個人對他下手這麼狠毒吧,回想剛才,起初也不是奔著要弄死她去的,突然之間變了動作,招招致命,不就是床上那位喊了一聲嗎,她又沒下手,至於那麼激動?
“我不害人、不害人的。”她哭喪個臉往後縮了縮,可不能再捱打了,她還想活命。
紀褚伸手掐著她的脖子,嘴裡吐著冰冷的語氣:“目的!”
“為錢,”她被掐的抬頭,對上江北書的眼,視線在兩人之間飛快掃了兩眼,說道:“也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