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裡離花園很遠。”冼鬱小心的清理掉窗臺的碎玻璃,“前幾天爬樹,現在爬窗,做人真難……”
跡部還在睡著,他趴在桌子上,剛才砸玻璃那麼大的動靜跡部都沒醒,現在無論冼鬱怎麼叫都弄不醒他。
“對不起了,跡部大少爺。對不起了,小金魚。”冼鬱端起了桌子上小魚缸。
“唔……”跡部醒了,他正要拿下全國大賽的獎杯,從天而降一場大雨弄的他狼狽不堪,跡部揉著太陽xue睜開了眼睛。
“別動,別動。”冼鬱按住了跡部的肩膀,從他的頭發裡把一條金魚拯救了出來。
“你——”跡部氣的說不出話來,冼鬱立刻九十度的鞠躬解釋情況,要不是事態緊急,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沒有下次了!”跡部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瞭解現狀後他二話不說就按照冼鬱和手冢協商好的計劃行動了。
“放心吧,本大爺會保證你跟手冢的平安的。”
看著跡部順利離開,冼鬱也就放心的去了花園,她的戰場是那裡。
冼鬱遠遠就看到了手冢,他閉目靠在椅背上,坐在手冢對面的高遠遙一看到冼鬱後表現的像是個關心妹妹的好哥哥。
“你終於來了。”
“抱歉讓哥哥您久等了。”冼鬱低頭示意,姿態放的很低。高遠遙一對她的表現很滿意,倒是月讀吉賽爾一臉不屑,她越過腳下躺著的兩個人走到了冼鬱面前,上下打量著。
“沒什麼變化嘛,有想起來什麼了嗎?”月讀吉賽爾繞著冼鬱轉圈圈。
冼鬱緊抿著唇,手指也在絞著衣角,顯得十分不安。但她的視線時不時瞟向手冢,關切之意實在藏不住。高遠遙一索性邀請她坐下來,這小小的圓桌正好夠他們四個人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冼鬱警惕的看了高遠遙一一眼。
“不用裝了,關心就去看嘛。”冼鬱的小動作很好的滿足了高遠遙一的掌控欲。
冼鬱聽了這話幹脆不掩飾了,直接跑去解束縛著手冢的繩子,月讀吉賽爾想要阻止她,但是被高遠遙一攔下了。
“反正他還要再睡好一會兒呢。”高遠遙一看著冼鬱小心翼翼的照料手冢,嘆了口氣:“這麼大的弱點可真是太致命了。”
以後做他的搭檔可不能再這樣了。
“沒關系啊。”冼鬱完全就是戀愛中的小女生模樣,握著手冢的手說道:“我願意讓他成為我的弱點。”
高遠遙一給冼鬱倒了一杯咖啡,親手遞了過去,惹來了月讀吉賽爾不屑的哼聲。
聽到月讀吉賽爾的哼聲,冼鬱不僅沒有不開心,反而一臉真誠的向她道謝:“姐姐,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你知道了什麼?”月讀吉賽爾費了那麼大勁兒才打破冼鬱身上原有的催眠,不知道是什麼她還真的很難甘心。
“是關於父親的。”冼鬱低下頭,閉上了眼睛,她告訴月讀吉賽爾,他們的父親是催眠大師,他們這些子女全都是他的試驗品,他們從出生就被催眠了,父親在他們的腦海裡種下惡念。
冼鬱沒有抬頭去觀察高遠遙一和月讀吉賽爾的表情,為了不讓他們發現破綻,冼鬱全程維持一個姿勢,更是避免了眼神交流,盡可能的減少被識破的危險。
這種說法是冼鬱和手冢現編出來的,他們不指望兩個人都相信,但是隻要兩個人裡有一個人動搖了,那麼局面就有了扭轉的可能性,她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拖延時間到跡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