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鬱看著球場正中的手冢,他身上的隊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臉上的汗水也在順著鬢角下顎往下淌。
難受的情緒開始從心底往外冒,一直以來,面對任何的比賽,只要手冢站在賽場上,不管對手是誰,冼鬱都只想看到一個結果,那就是手冢贏。
冼鬱見不得手冢不開心的樣子。
現在,手冢應該會很難受吧,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往場邊走,冼鬱微微仰頭把所有的情緒全部憋了回去,帶著笑容迎了上去。
“還好我幫你帶了備用的隊服,等會兒換上吧。”冼鬱踮起腳尖幫手冢摘下眼鏡,遞上半濕的毛巾,想讓手冢好好擦擦臉上的汗水,同時冼鬱也不想讓手冢看到更多失望的表情。
手冢的呼吸有些淩亂,手臂也有些脫力,剛剛結束的比賽對體力的消耗實在太大了,冼鬱感覺的到他在強撐著自己。
這樣的手冢讓冼鬱心疼的要命。
“坐下休息一會兒吧。”冼鬱索性不再避諱什麼,直接拿過毛巾幫手冢擦拭起汗水來,手冢沒有拒絕,坐在長椅上閉目養神。
直到下一個出場的乾和海堂準備上場前,手冢才站了起來。
“全力以赴的上吧!”
手冢不愧是青學的支柱,他在,即使青學已經處在了劣勢,大家還是慢慢冷靜了下來。信心、動力和熱血又重新回來了。
“你還好嗎?”冼鬱陪著手冢去了賽場邊的臨時更衣室,拿出包裡幹淨的衣服讓手冢換上。本以為出來以後手冢會回賽場的,結果他提著球拍去了另外的方向。
“什麼?越前失憶了?”冼鬱大吃一驚,她記得有這麼回事兒,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在這麼個節骨眼上。
怪不得剛才大家都如臨大敵,手冢輸了,最後的王牌,手冢最信任的單打一選手越前在這個時候出了狀況,任誰也樂觀不起來。
“你怕嗎?”手冢回望著賽場的方向,像是在問冼鬱,也想是在問自己。
“不怕。”冼鬱搖頭,“我們會贏的。”
你說過的,我們會贏,那就一定會的。
“嗯。”
手冢抬手略過冼鬱的發頂,撚下來半片樹葉,“等比賽結束了。”
“我會把剛才遇到的事情告訴你的。”冼鬱的感覺很奇妙,她現在和手冢的默契已經達到這個地步了,她可以輕松的聽明白手冢說的每一句話,明白他所有的潛臺詞。
手冢微微頷首,提起球拍加入到了越前的對手大軍裡去了。
冼鬱站在一邊觀察。
賽場上發生了什麼,冼鬱已經不去關心了。她相信青學的各位絕對會全力以赴。
練習用的網球場上,越前抱著球拍笨拙的跑動著,但是看身體反應,似乎已經恢複了一些本能。
漸入佳境,這四個字是越前當前狀態最好的形容,果然有一些東西是刻進骨子裡的,忘也忘不掉。
桃城累的直喘粗氣,他撐著膝蓋退下場來。相較場上的其他人,桃城顯得實力差了許多,但是他並沒有因此沮喪,反倒高興起來。
“越前一定能恢複記憶的。”桃城雙手做喇叭狀,沖著越前大喊:“加油!青學必勝!”
「好燃!感覺被鼓勵到了!」
「樓上是不是中二病病發了?」
「中二我也認了!太感人了好嗎?」
前方賽場起起落落,等到越前恢複了所有的記憶,準備出場時,青學與立海大的總比分已經變成了2:2平,能達到這樣的局面對青學來說真的很不容易。
勝負全在於單打一的較量
“看你的了,越前!”
“加油!小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