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第四十天麻生先生自殺了
手冢國風顯然很瞭解這艘遊艇,他帶著冼鬱避開人群,暢通無阻的到了一間船員休息室,手冢已經在那裡了。
“之後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就在這裡等著明天返航就好。”手冢國風不希望手冢和冼鬱繼續冒這個風險,這次的對手很不好對付。
“不行。”手冢很堅決,麻生先生那邊需要一個“手冢國風”在,而堂哥現在的身份是船員,不可能隨便消失。還有剛才他在房間裡發現了帶血跡的衣服和外傷藥,“你的傷現在肯定還沒好。”
“傷?”冼鬱看向手冢國風,他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難道是一直在強撐嗎?
“一點小傷而已,我能應付。”
“不行。”手冢很堅持。
兩個人都不想讓步,交錯的視線裡感覺火花都要冒出來了。
「主播,他倆會打起來嗎?」
我怎麼知道,他倆看起來都不像會打架的人啊。
「兩個手冢打起來,莫名期待!」
這麼一說,確實挺讓人心動的。雖然知道不可能發生,冼鬱還是愉快的思考起自己會幫哪個的問題來。
“淺見,你說。”
“淺見,你說。”
兩個手冢突然都把視線對準了她。
“呃……”冼鬱選擇了幫理不幫親,“我覺得手冢說的對!”
兩個手冢繼續盯著她。
“我是說國光說的對。”冼鬱立刻站到了手冢旁邊,不過萬萬沒想到自己叫了手冢名字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真是一點滿足感都沒有啊。
得到了冼鬱的支援,手冢很滿意的沖著冼鬱點頭,然後繼續無比堅定的看著手冢國風。
“你們這兩個孩子真是……”手冢國風很無奈,他現在是真的拗不過他們,只好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好讓他們明白情況到底有多糟。
“你和國光來九州那天我也在。”手冢國風早早到了車站,想給他們一個驚喜,所以特意沒有接手冢的電話。看到冼鬱被搶時他就直接追劫匪去了,不過他是所謂的“技術型”保鏢,長跑差了點,追了兩條街才抓到那個人。
本來手冢國風準備把犯人送到警局的,可是他突然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那個人是最近一直跟蹤他的僱主麻生先生的人。
手冢國風跟了上去,一路尾隨那人到了海邊,發現對方從一艘廢棄的舊汽艇上拉出一個黑色的塑膠袋來。
“海邊?難道是手冢住的醫院後邊的那個嗎?”冼鬱追問著。
“這個嘛……”手冢國風回憶著,不太確定的說道:“離那裡好像還有一段距離,那邊還沒開發,很荒涼的。”
“淺見的包是不是落在那了?”
“準確的說是被我丟在那了。”手冢國風整個人都垮下來了,他拍著手冢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你以後一定要去學學跆拳道,空手道或者中國功夫!”
“哦。”手冢冷冷的說道,“爺爺更想看到你跟他學劍道。”
“……”手冢國風想起來小時候被木劍和草人支配的恐懼,要不是童年那段經歷,他才不會對這些東西避如蛇蠍。
好……好萌!冼鬱感覺自己沒救了,手冢冷著臉一句話噎死人的樣子太可愛了,不過看手冢認真的眼神,他好像不是故意的。
可憐的國風哥哥啊,這麼多年都是怎麼度過的。
“我已經習慣了。”手冢國風無奈攤手。
“習慣什麼?”手冢有點不太明白冼鬱和堂哥在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正事重要。”冼鬱馬上轉移了話題。
手冢國風雖然職業是“保鏢”,可他側重於技術,打架他是真一般。所以那天在海邊,手冢國風不僅被發現了,還差點被殺了。
當時他看到那個人從塑膠袋裡取出了一具屍體,然後把屍體放在了一個透明的皮筏上。他一個不小心就被對方發現了,兩人就這麼直接搏鬥了起來,那個人帶著口罩,打鬥動作那麼大竟然都沒掉,一點都不科學!
手冢國風不是對方的對手,沒多久就掛了彩。對方掏出一把匕首來,手冢國風閃避不及,情急之下就用冼鬱的包來擋。然而實力差距還是過大,手冢國風被打暈扔進了海裡。
“得謝謝那位大哥沒有用刀滅我口的打算。”手冢國風感覺自己算是大難不死,被“潛行”號的船員救上了船,還利用自己的能力混了個船員來做。
“也許他是打算要你做替罪羊。”手冢聯想到冼鬱所說的案件,對方應該是匆忙中想到的主意,到時警方發現兩具屍體後,很可能會把國風堂哥認作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