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笑什麼?”
“沒事兒,沒事兒。”冼鬱憋著笑,連連擺手,“認屍體是嗎?在哪?”
“在這邊。”赤尾帶著冼鬱去看屍體了,服部扭頭問身邊的和葉自己哪裡不對勁兒,被和葉一頓嘲諷,兩人又吵了起來。
而另一邊,冼鬱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被那具屍體嚇了一跳。屍體蜷縮成一個不自然的姿態,頭部和膝蓋靠在一起,像是母體裡幼兒的姿勢一樣。冼鬱的包一半壓在屍體身下,包上的拉鏈也已經開啟了,試卷散落了一地,上面還沾染著不少血跡和沙子。
冼鬱一眼就看到了死者的臉,似乎被劃了很多刀,傷口外翻著,已經被海水沖泡的沒了血色,青白一片。
兇手也太殘忍了點,冼鬱已經腦補出一個窮兇極惡殺人拋屍的惡魔形象了。不過屍體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她怎麼可能認得出來。屍體蜷縮著也沒辦法從身形去判斷,唔……
冼鬱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細節。
“警部,那個搶我包的人右手上有道疤的!”
“可是屍體的右手不見了。”赤尾示意冼鬱換個方向看,屍體右臂的手腕處是一個猙獰的切口,右手早已沒了蹤影。
“嘔……”冼鬱有點想吐。
“來喝點水。”和葉看冼鬱臉色發白,拉著她遠離了屍體,雖然自己也怕的要命,和葉還是先柔聲安慰著冼鬱這個看起來比他們小了幾歲的小姑娘,“不要勉強自己看了。”
和葉的視線看著服部平次,話語裡是滿滿的驕傲,“不要害怕,那邊那個人一定能找到兇手的!”
“謝謝。”冼鬱接過和葉遞來的水,喝了一大口,把胃裡翻騰的不適感壓力下去。
大瀧警官也在等著問冼鬱問題,他雖然是關西的警察,但是為了一個案件,他特意來了九州這邊,沒想到這麼快九州這裡就發生了第二起這樣的事件。
“第二起?”
“準確的說應該是第三起。”大瀧警部神色嚴肅,把案件詳情說了出來。
前不久大阪發生了一起案件,死者是一家船舶公司的董事,他在居住的酒店泳池裡被人發現,也是以這種蜷縮的姿態,屍體的右手不翼而飛。他臉上的傷口經過法醫複原發現是“深淵惡魔”這四個字,警察們查了很久,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案件陷入僵局。
大瀧想到了連環殺人案的可能,他檢索了全國的資訊,發現九州這邊也發生了類似的案件,就在大阪案件發生後的第二週。兩位死者的死狀相似,不過九州的案件裡,受害者是一位普通的公司職員,是死在家中的浴缸裡的。
大瀧警部特意趕過來,沒想到還沒看完第一具屍體,這邊就出現了新的受害者。
“深淵惡魔?”這名字太中二了吧,可是想想那具屍體,冼鬱立刻不寒而慄,這種兇手的內心怕是已經扭曲了,他的行動很難按常理來推斷的,說不定馬上就會有新的受害者了。
“沒錯。”服部贊同的點頭,“我們得馬上抓到兇手。”
“可是線索實在太少了。”大瀧警部很苦惱,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消失的右手還有附近可能存在的目擊者了。
“警部,海上和附近都搜尋過了,沒有找到那隻右手。”赤尾耀一帶來的訊息很不樂觀,這片海灘的人流量很大,沒人會特意留意別人,所以目擊證人一個都沒找到,甚至都沒有人看到過奇怪的事情發生。
還真是難搞啊,冼鬱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她跟手冢說好的時間了,破案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好了,她這個半吊子就算了吧。
“我可以走了嗎?”冼鬱不知道應該問誰好了。
“當然可以,不過希望您能配合我們後續的調查。”赤尾耀一這個本地警方代表開了口,冼鬱也就放心的走了。
“深淵惡魔、右手、船舶公司董事、公司職員、搶劫犯……”冼鬱一路唸叨著到了手冢的病房門口,或許是直覺得關系,她還是挺在意這個案件的,不過她不打算把這些告訴手冢。
“手冢,你晚上想——”冼鬱邊說邊推開病房的門,門裡的景象讓冼鬱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手機宕機了,為了拯救它我差點把電腦也折騰壞了,還好,放了一夜算是恢複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