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幻和辭鏡自覺佔了便宜,主動要求跟他們去承天宗一起砸場子。
兩人說著不參與紛爭,但點頭的瞬間就知道不可能獨善其身,說到底還是願意幫的。
一行人繼續往承天宗走,路上大祭司還特意問過重妄,真的跟他們從前恩怨一筆勾銷,放心當朋友嗎?
重妄指了指一邊肉疼一邊給沈雲清魂玉吃的閻幻,又指了指拿本源怨氣給沈雲清幻化毛茸茸的紅色小動物哄他開心的辭鏡,“看他們這樣,我就知道這朋友交定了,跟我有沒有仇無所謂,又殺不了我。”
他確實有仇必報,但是對沈雲清掏心掏肺好的人,就是背後捅他一劍,他也能容得下。
就像鳳宿。
即便沒有天生道體,沈雲清的容貌也很難不招人垂涎覬覦,不圖色相還願意對他哄著寵著的人這世上少有,每一個重妄都想送到沈雲清身邊。
他的沈雲清,從今以後會受身邊所有人嬌寵,寵得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大祭司鑽研了一輩子佔蔔,至今也不明白兩人為何會有這麼深的羈絆,曾經他以為是沈雲清昏了頭,後來才發現兩人從來都是雙向奔赴。
所以一切都是因為……情?
可這情之一字又到底是什麼呢?
近幾年好不容易穩定的道心又有些搖搖欲墜,大祭司面色凝重,仍是不敢相信他對除了佔蔔之外的其他事起了更大的興趣。
他無法佔蔔自己的命運,這一群人中,唯有沈雲清的推演資質能窺探幾分他身上的天機,大祭司看向被圍在中間笑容燦爛的沈雲清,目光卻不自覺的被旁邊某個戴著面具紫衣飄揚的人影吸引了。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重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中閃過一抹壞笑,突然語氣嚴肅的說道:“那個藍息得看住了,不能讓她再惦記沈雲清,等這次回去我給她重塑肉身,找個人嫁出去。”
大祭司神色冷淡,一貫的事不關己便懶得搭理。
直到重妄又補了一句,“嫁給柳無顏應該不錯,從前他那醫仙樓就一堆美人,回去你幫我撮合撮合?”
大祭司瞬間眉頭緊鎖,“他……”
“嗯?怎麼了?”
“你……”
大祭司少有的語塞,最終也沒說出什麼,拿出一堆玉牌到一邊潛心佔蔔去了。
重妄不動聲色的盯著他,果然發現他面前的玉牌一直沒顯現出任何字,顯然是在走神。
行,應該是快了,等我有空了再加把勁。
重妄一臉欣慰的看向柳無顏:兄弟,準備好你那藥膏吧,爭氣點,爭取給大祭司用上。
——
幾人遊山玩水了三日,到承天宗山腳下時間剛剛好,這回重妄也不戴面具了,大.大方方的露著他這張如今走到哪都要引人注目的臉。
不過一個時辰,自立帝尊的那條魔龍要上承天宗賀喜的訊息就傳遍了六界,聞訊趕來看熱鬧的修士不在少數,卻遲遲不見承天宗出面。
重妄一行人沒有請帖,要上山竟也沒人阻攔,一路走到山門外,沈雲清坐的那九隻鸞鳥拉的轎攆瞬間吸引了無數目光。
重妄和大祭司走在前方左右兩側,後面是柳無顏和閻幻辭鏡,五人嚴嚴實實的護著沈雲清,這架勢把周圍人都給看懵了。
“哪個是魔龍啊?轎攆上那個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