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這麼遭罪,更別說這幾個親近的人了,大祭司佔蔔用的玉牌他說嚼就嚼,柳無顏剛出爐的丹藥拿起來就吃,鳳宿一個純正血脈的鳳凰愣是被他給當成了坐騎,天天騎著鳳凰飛來飛去,興致上來了也不管是什麼部位,逮著鳳凰翎羽就拔,拿著當玩具。
當年九尾靈狐為救他而死,柳無顏給搜羅到了一縷殘魂帶進秘境,好不容易被重妄養好重塑了肉身,第一日就被沈雲清薅禿了一條尾巴。
九尾靈狐抱著尾巴嚎啕大哭,“我是你的靈寵啊,主人你不能這麼對我,有沒有人管管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嗚……”
“哭個屁,他就喜歡毛茸茸的東西,薅你點毛怎麼了?”重妄直朝她翻白眼,“老子龍鱗都不知道被拔多少了,你看我哭了嗎?”
“那能一樣嗎?那是你道侶!再說你平日都是用人形,龍鱗沒了也不影響,我還沒化形,這些毛就是我的頭發,我頭發被薅了你知道嗎!”
九尾靈狐哭的傷心欲絕,見重妄不打算管,又拉來柳無顏和大祭司告狀,想讓他們幫幫自己。
結果兩人剛一露面,一個面具被摘下來嘎嘣嘎嘣嚼了,另一個被扯住了一頭白發。
沈雲清頂著張清冷絕美的臉滿臉無辜,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扯下大祭司一縷頭發,大祭司一臉淡定,轉頭看向九尾靈狐,“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九尾靈狐:“……”破案了,主人這樣都是你們給寵的。
“今天仙尊心情不錯啊,還給我留一塊。”柳無顏捏著面具僅存的一點殘骸,朝大祭司晃了晃,“又吃了,再給我做一個。”
大祭司淡淡點頭,“好。”
雖然只是幾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對話,但兩人之間那種融不進其他人的氣場,看得九尾靈狐當場就不哭了。
這倆人有事,絕對有事!
老孃先弄明白誰攻誰受再說!
這心聲要是讓重妄聽到,估計還得損她幾句,因為這麼多年過去,重妄都沒看明白誰攻誰受。
表面上柳無顏死纏爛打主動的像個攻,可大祭司明顯武力值比他高,心思也比他重,看著悶聲不響愛搭不理,其實大多時候都對柳無顏相當縱容,就像做面具這種事,開口要了就一定給做,各種樣式全都滿足。
而且大祭司實在是太不開竅了,要是沈雲清這麼追他,沈雲清龍蛋都得生好幾窩了。
思緒飄得越來越遠,冷不防想到生龍蛋前的具體過程,重妄只覺得龍尾一陣酥麻,雖然只有一瞬,但也熱得他頭腦發燙。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別說是從前他跟沈雲清開葷的時候,就是這幾年他憋得要死也沒光想一想就反應這麼大過。
他跟沈雲清一起沐浴過數不清多少次,但都努力清心靜氣,想多養養再說,怕嚇著沈雲清,怎麼突然就這麼禽獸了?
重妄趕緊斷了不合時宜的念頭,默唸幾遍清心咒。
“龍龍,我困了。”
沈雲清鬧夠了回到他身邊,動作熟練的往他懷裡一撲,重妄把人接住抱回房間,陪他一起躺在床上哄他睡覺。
從前沈雲清就比他矮了一頭,現在還沒完全長開,在他懷裡小小的一隻,睡著時更是嬌小乖巧的不像話,重妄原本只是心無雜唸的欣賞他的睡顏,暗暗感嘆自己養的可真好,結果想著想著思緒又開始朝不可描述的方向飛奔。
然後雙腿一熱,下一秒就不受控制的變成了龍尾,那種酥麻的感覺又來了。
不……不會吧……
眼看著龍尾有了自己的想法,黏黏糊糊的往沈雲清身上纏,重妄人都傻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情潮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