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大可不必特意引來雷劫。”
“殺個屁!老子有分寸!”
親自調養了二十年的身體,若不是知道他承受的住,柳無顏哪敢貿然借天雷把他喚醒。
看他活蹦亂跳還能罵人,大祭司放心了,迎著他憤怒的目光穿戴整齊,又恢複了往日仙氣飄飄的形象。
炎夜等人趕來時正看到這一幕,說了些寒暄的話,大祭司一一應下,想要問問他沉睡後都發生了什麼,還沒開口便被扯住衣領撕裂空間帶走了。
眾人看著兩人消失的地方一臉懵逼。
後山。
柳無顏一落地就把大祭司按在了樹上,聲音咬牙切齒,“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大祭司語氣認真,眼中的疑惑毫不作假。
他是真的不明白,明明他把人給救了,這人不領情,怎麼還一副跟他有深仇大恨的模樣。
“你……”
柳無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直磨牙,最後抬手摘了面具扔在他臉上。
“這個,怎麼回事?”
大祭司接住面具微微皺眉,“你……不喜歡?”
他沒親手給誰做過東西,更沒送出去過,還真就不知道人家不喜歡不想要該怎麼辦。
柳無顏:“……”這個呆子!
“我問你面具裡面刻的字!”
大祭司輕輕在那字上摩挲兩下,“我的名字,我跟你說過,我叫……”
“司謹。”柳無顏替他說完,一張漂亮的臉蛋寫滿無奈,“我記住了,現在是讓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刻你的名字。”
“送你。”
大祭司說的很慢,肉眼可見的努力組織語言,“我沒想過能活下來,名字……只跟你說過,怕你忘了。”
“還有呢?”
“還有什麼?”
柳無顏盯著他看了片刻,猛地湊近,“你是不是喜歡我?”
一記直球把向來腦迴路清奇且呆板的大祭司打懵了,怔愣許久後眉頭皺得更緊了,“為什麼這麼想?”
他想,他應該是不會喜歡誰的,情情愛愛哪有佔蔔之術有趣。
但眼神騙不了人,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他滿眼都是面前的人,即便覺得那問題出格又毫無依據,卻一點也沒有生氣或者不耐煩,只有無奈和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