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沒有如果】
鬱時璟沉默了。
沈漓在等待鬱時璟回答的過程中，渾身都開始冒冷汗。
他不禁有些後悔，說的是不是有些太直接了……
這件事情在正常人聽來，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沈漓想，如果他沒有穿書，還在現實世界生活著，突然有一天，一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跟他說這樣的話，他肯定會把那個人當成瘋子。
就在沈漓不斷做著心理鬥爭的時候，鬱時璟突然開口了。
“哥哥就是哥哥，怎麼會變？”
鬱時璟看著沈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如果真如哥哥所說，哥哥的意識被另外一個人的意識侵佔，那我就努力喚醒哥哥的意識，哥哥在我才在，我首先愛哥哥的靈魂，才愛哥哥的身體，因為哥哥是哥哥，所以我愛哥哥。”
沈漓聽到這個回答，不禁有些吃驚。
“那……要是找不到我了呢？”
鬱時璟想都沒想，答案就脫口而出：“我會想辦法讓我的意識脫離這具身體，這樣我就能去找哥哥了，找不到也要找，找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沈漓的鼻子酸了，眼眶紅了，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鬱時璟溫柔且耐心的替沈漓擦掉淚珠。
“不會有這樣的如果的，要是有，也是等我們都變成老頭子的那天。”
沈漓聽到鬱時璟的補充，覺得既感動又好笑，忍不住繼續提問：“那要是我的意識落到一個老頭子的身體裡呢？”
“那我還是會找到哥哥，我已經認定了哥哥，不管哥哥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找到你。”
沈漓又哭又笑扭過頭。
“哪有你這麼哄人的？”
鬱時璟緩緩起身，把外套披在沈漓的身體上，吻了吻他的眼皮，連帶著眼角的淚珠，都一起吻掉。
“哥哥不信我？”
沈漓：“……”
鬱時璟的吻沿著臉頰，又回到耳垂。
“那哥哥怎樣才肯信？”
沈漓悶聲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喜歡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沈漓，還是喜歡現在的沈漓。”
鬱時璟皺眉。
“這不都是哥哥嗎？有什麼區別？”
鬱時璟表情嚴肅的沉聲強調：“有區別，有很大的區別。”
鬱時璟見沈漓一臉認真的模樣，也嚴肅了起來。
“哥哥真想知道？”
“嗯……”
“現在的哥哥，是我跟哥哥真正相識之後的哥哥！”鬱時璟鄭重的回答道。
“為什麼？”
鬱時璟笑了笑，大手揉了揉沈漓的腦袋。
“以前的哥哥如同高懸在天上的明月，可望不可及，我也從來沒想過摘月，我把那時的你當成了一盞皎潔的明燈，指引著我方向，不管發生什麼，只遠遠望著，我就有了動力。”
沈漓急了：“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鬱時璟爽朗一笑，忍不住剮蹭了下沈漓的鼻子。
“高懸的明月是屬於天空的，不是僅屬於一個人的，遠遠看著就好了，怎麼可能摘下來？可是現在的哥哥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