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寧擋在了霍遠州得面前。
許鶴年愣神的片刻,反應過來的霍遠州,用水果刀抵在白安寧的脖子上。
場面一下子就變得僵持起來,然後沈漓他們就來了。
沈煥和鬱時璟攔下了許鶴年。
霍遠州說完這些之後,救護車就到了。
沈漓拍了拍霍遠州的肩膀:“你放心,紀昀肯定福大命大,他肯定沒事的!”
霍遠州沉默了。
他哥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紀昀也是這麼說的,可……可還是……
霍遠州永遠也接受不了,他在火葬場從工作人員手裡,裝著他哥骨灰的骨灰盒時,心情有多沉重。
他那高大帥氣,睿智沉穩的哥哥,會在這一個小小的骨灰盒裡。
沈漓知道,這種親兄弟間的生死分離的痛苦是一輩子都抹不平的痛。
這時,一直沉默的霍遠州徹底爆發了,他攬過沈漓瘦削的雙肩。
“阿漓,我再也沒有哥哥了!”
“我害怕,我害怕紀昀也跟我哥一樣!”
沈漓鼻子一酸,趕忙糾正霍遠州。
“呸呸呸!不準胡說!紀昀會沒事的!”
“我害怕……”
沈漓喃喃道:“有我在呢,別怕。”
沈煥扶起癱坐在地上的霍遠州,鬱時璟扶住沈漓,看到沈漓還在流血的手心,心裡跟針紮一樣疼。
最後是沈煥開車,載著三人去了醫院。
霍母一邊為大兒子的死感到悲痛,一邊又操心小兒子,在看到衣角染著血跡的霍遠州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
她掙脫開沈母的攙扶,沖到霍遠州的面前:“你這個混小子,為什麼總是不讓你媽省心啊!非得氣死老孃你才甘心嗎?”
沈漓道:“遠州沒事,伯母不用擔心。”
霍遠州愣住了,而後伸出手,抱住霍母。
“媽……”
母子兩個崩潰的抱頭痛哭。
沈母看到這一幕,眼淚直流,在看到沈漓緊握成拳的手還在流血的時候,她一臉擔憂的走過來。
“阿漓,這是怎麼了?”
沈漓把手藏到身後,笑著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掛破了點皮。”
沈漓跟沈母說話的時候,還戳了戳站在他身邊的鬱時璟。
鬱時璟心領神會。
“伯母,我帶哥哥去護士那包紮傷口。”
沈母不放心,偏要跟著去。
沈煥突然開口道:“媽,你在這陪霍伯母,我陪著阿漓去。”
沈母看了一眼霍母,最終點點頭。
“……”
鬱時璟帶著沈漓直接去找了專家。
剛才哥哥直接去抓刀刃,流了那麼多血,不定傷成了什麼樣,要是有什麼影響,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