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兒已經被男人打的頭破血流,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整個屋子裡的人全部都冷眼旁觀。
看到皮皮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打人的男人也將目光從男孩兒身上轉移到皮皮身上,他那雙陰測測的眼神好似要吃人。
皮皮立刻陪笑:“先生,安寧是新來的,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您高抬貴手,您們包間的消費,我這就幫您免了,希望您玩兒的愉快。”
男人收回目光,在屋子裡掃視一週,整個屋子頓時回蕩著刺耳的笑聲。
“老子差你那點錢嗎?老子就是要玩弄他!開個價吧,今天晚上我要把他帶走!”
白安寧聽到男人這話,立刻將求助的眼神落在皮皮身上:“不……不要。”
看到皮皮的這一刻,白安寧心裡升起一絲希望。
皮皮知道這人是鐵了心要帶白安寧走,可一行有一行的規矩:“這裡不是先生耍橫的地方,如果您非要帶安寧走,那我也只能報警處理了。”
“呵呵……嚇唬誰呢?老子是被嚇大的嗎?”男人扯著白安寧的頭發,把他從沙發上拽起來,然後狠狠抵在茶幾上。
“有本事你就報警,看看你能奈我何?”
皮皮深知不能和這人硬碰硬,只能給白安寧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拿過手機撥通老闆的號碼。
既然這人不識抬舉,那就別怪他也不手下留情了!
白安寧不想坐以待斃下去。
趁著男人放鬆警惕,他拼盡全身的力氣反抗。
掙脫禁錮的他往包間門外跑,只是他還沒跑多遠,就迎面撞上個人,然後狠狠跌倒在地。
沈漓夜被撞的一個踉蹌,好在他背後是牆,才沒摔倒,緩和過後,他立刻去扶摔倒在地上的人。
誰知手還沒伸出去呢。
包房裡就躥出來一個男人,不由分說的揪住白安寧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皮皮趕忙上前攔著,沈漓眼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也趕忙幫皮皮一起攔著,混亂之間,沈漓的臉頰上也捱了一下。
沈漓只覺得眼冒金星。
霍遠州見出去等外賣的沈漓遲遲沒有回來,就想著出去找他,剛推開包間的門,就聽到打架的聲音。
剛出來,就看到沈漓被人打了一拳,整個人搖搖欲墜。
霍遠州趕忙扶住沈漓,大吼一聲:“都特麼給老子住手!阿漓今天要是有事,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為首的男人本來還十分不屑,誰知在看到沈漓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僵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得看著沈漓。
霍遠州驀的看到為首男人的正臉,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熟悉,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現在他要算賬!
剛才他從包間裡出來的時候,親眼看到這個鬧事的男人趁亂打了阿漓一下。
霍遠州一隻手扶住沈漓得肩膀,防止他摔倒,另一隻手捏緊拳頭 ,將全身的力量都彙聚在即將出手的拳頭上,然後趁著男人愣神的功夫,朝著他的臉重重揮下一拳。
男人被打的悶哼一聲,也回過神來,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霍遠州。
“你特麼也打我?”
霍遠州冷笑一聲:“你特麼算老幾?打你怎麼了?更何況我這叫打你嗎?我這叫給阿漓收點利息!”
沈漓那股暈眩感過去之後,抓住霍遠州的胳膊才勉強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