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腿斷了以後,紀家又受到了重創,他一夜之間長大了似的,只是他心底也有許多苦悶無處傾訴,只能靠喝酒發洩。
誰知道出去接個電話的功夫,就發現自己走錯了包間。
霍遠州玩味的瞅了紀昀一眼:“你都這樣了怎麼還出來喝酒?”
“我怎麼樣?”紀昀不假思索的反唇相譏。
霍遠州不客氣的抬腿碰了碰紀昀的柺杖。
紀昀眉頭微皺,霍遠州這是什麼意思?嘲笑他?
不過很快他就想開了,進而開口嘲諷道:“我是腿斷了,又不是嘴斷了,怎麼就不能喝酒?就算我這條腿斷了,我第三條腿還好好的呢,霍二少要不要見識一下?”
霍遠州臉上嘲笑得表情微僵。
這個不要臉的,都風流到他頭上了?!
他欺負阿漓那件事他還沒找他算賬呢,紀昀不好好夾起尾巴做人,居然還敢挑釁他?
“見識我是一點都不想見識的,不過我倒是想把你剩下的那兩條腿全都打斷,這樣你就不能為非作歹了!”
“嗤……”
紀昀忍不住嗤笑一聲:“你這麼在意,是不是你暗戀我?”
這回輪到霍遠州發笑了,紀昀是怎麼做到這麼不要臉的?!
“我——暗戀你?看來紀少喝的確實不少,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霍遠州徹底和紀昀較上勁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出的話彷彿淬了毒的刀子,狠狠的往人心窩子上劃。
兩人誰也不服誰,漸漸的就吵了起來,甚至最後還動起了手。
霍遠州被紀昀揪住領子抵在沙發上,這種事情太丟人,他迫不及待的找回場子,結果反抗了半天,也沒能撼動紀昀分毫。
他想,那天阿漓是不是就被他這麼欺負的?
霍遠州的拳頭硬了,鉚足一身的力氣反擊,誰知道卻又被擋了回來。
霍遠州不服氣,開始猛踢紀昀的那條瘸腿。
紀昀疼的臉色大變,陰沉的看著霍遠州:“你不講武德!”
霍遠州卻得意的笑道:“兵不厭詐。”
說完,他就翻了身,把紀昀抵在身下,捏緊的拳頭高高揚起。
“那天你就是憑藉著你這一身蠻力欺負阿漓的吧?作為他的好朋友,我一定要替他報了這個仇!”
霍遠州的拳頭重重的落在紀昀的臉頰上。
包房裡的小鴨子們再也坐不住了,趕忙上前來拉架,卻被霍遠州喝制住。
“都給我出去,我要跟紀少解決一點私人恩怨。”
那些小鴨子面面相覷的在原地躊躇。
霍遠州猝然回頭,冷冷的盯著他們,嘴裡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那些小鴨子得到命令,立馬就離開了包房,生怕兩位少爺的火兒燒到他們身上。
紀昀冷笑一聲,一臉放浪不羈的對霍遠州說:“我正愁有煩悶沒處發洩呢,要不咱倆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