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走出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江疏月感覺腳步有些虛浮,只能扶著男人的胳膊。
幸好總裁辦的員工已經提前讓下班,否則她真的沒臉走出門口,甚至不敢直視他的|手|指,剛剛就是這樣的|動|來|動|去,把她|攪|得心亂如麻,軟成一|攤|水。
坐上車子後座,江疏月坐得離他遠遠的,臉頰尚存染上情慾的酡紅,她是不敢再靠近他。
兩人中間還能再坐一個人。
商寂自然不會讓她離他那麼遠,坐近大手一拉將人拉入懷中,說些沒臉沒皮的話,惹人臉紅:“以前又不是沒做過,羞什麼?”
他貼著耳根輕言,女人耳根再次熱起來,下意識看向隔板,即便早知曉是升起來的,那股不好意思勁兒依舊在心頭盪漾。
江疏月順勢靠著他的胸膛,臉上紅撲撲的:“地點不一樣嘛。”
在他經常工作的辦公室,這段情事變得禁忌又剋制。
她沒有繼續想下去,安安靜靜地靠著他,緩和著剛剛慌亂澎湃的心緒。
男人神色自然,殊不知一直在壓著那股沒紓解的勁兒,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只覺得愈發難捱。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自制力在這方面逐漸變差,商寂無奈笑著,自己顯然並不打算挽救,反而以此為榮。
回到恆月別墅,江疏月剛進門就察覺別墅不似往日的安靜,一般白天別墅只有她和何嫂在,到晚上只有夫妻兩人,週末會有清潔上門做保潔,偌大的別墅,安靜已經是常態。
她詫異地望向聲音來源,一個黃皮紙箱,傳來細細的動物呻吟聲,好奇驅使她走近。
隔著幾步的距離,她看見箱子裡的物件,一隻小狗崽,毛髮溼漉漉的,很小隻,她一隻手都能捧起來。
正想湊近看,商寂拉住她的手,謹慎地囑咐:“先別靠近,動物這種時候最敏感,小心被撓到。”
江疏月抬頭看著他,眼底對小狗的憐惜之情不加掩飾。
商寂特意避開,生怕自己心軟,寬掌拉著她的手,不再讓她上前。
此刻何嫂從衛生間出來,手裡拿著兩條毛巾,臉上詫異:“先生太太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商寂視線掃過紙箱,淡聲問她:“怎麼回事?”
何嫂聲音帶著歉意:“不知道誰把這個紙箱放在門口,我給門口綠植澆水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給淋溼了,本來還以為沒東西在裡面,沒想到有隻小狗,可憐巴巴的。”
她又覺得自己失職,未經僱主同意,隨便把外來東西拿進別墅,要是沒病還好,可小狗如果帶著什麼病毒就麻煩了。
想到這個,何嫂立即道歉:“對不起先生,我馬上拿不要的毛巾給它擦擦身,待會兒就拿出去,不會給您造成麻煩。”
江疏月瞭解情況後,又看向那個紙箱,小狗的品種並不是普通的中華犬,毛髮雪白,看著像薩摩耶。
讓她想到很久之前,商寂養的拉布拉多犬,叫長壽,可它已經去世好幾年,在她高三的時候,去世那天也給她留下深刻的回憶。
——
高三本就沒什麼假期,好不容易放的兩天假,江疏月出於寡言的性格,在學校本就沒什麼朋友,假期也沒想去哪兒玩,老老實實待在房間學習。
那天本應該在大學校園的江肅忽然回家,她從房間出來,看見兄長坐在客廳沙發上,面無表情,與平常無異。
大概是兄妹情深,江疏月就是能感覺到,哥哥不太開心。
她下樓給兄長拿了瓶飲料,在他身邊坐下,言語帶著關心:“哥,你心情不好嗎?”
江肅接過飲料輕鬆開蓋,之後遞給她,不著痕跡地勾一下唇角,笑意不達眼底:“沒事,你喝吧。”
他還問起她最近的學習情況,關心她學習壓力會不會很大。
江疏月耐心回答,喝過幾口飲料,嗓音潤和:“哥,我把自己的情況都跟你說,那你也要跟我說哦,不然我會生氣的。”
“所以,你為什麼心情不好啊?”
江肅輕嘆一口氣,望向妹妹清澈帶著點韌勁兒的眸子,語氣盡量輕描淡寫:“長壽去世了。”
長壽是商寂五歲時養的狗,而他與商寂認識的時間很長,長壽幾乎也是他看著長大,平時也會幫商寂遛,感情自然不會淺。
短短四個字,卻讓江疏月心神一顫,滿腦子想著,那他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