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悄然離開,迎來初夏的氣息,飄揚的綠油油樟樹,枝繁葉茂,氣溫逐漸升高,南城的夏天來得早,烈日當空。
江疏月已經在南城漁村住了一個多月,逐漸從父親離世的悲痛中緩過神來,全身心投入考研的備戰中,而謝母就是她生活上最大的助力。
得知女兒要考研,每天費盡心思燉補湯給她喝,說是喝了能補腦子。
為了不拂母親的好意,江疏月像是每天採蜜的小蜜蜂,都把湯喝完,整個人都圓潤不少。
最先看出不一樣的是商寂,晚上影片忽然提起:“最近是不是吃得挺好的?”
江疏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媽每天給我燉湯喝,胖了嗎?”
商寂搖頭:“和之前一樣。”
指剛結婚的時候,後來岳父生病,她也跟著瘦下來,跟紙片似的。
他揚唇一笑:“看來我得好好感謝岳母。”
聞言,她鼻子一皺,擰了擰眉:“湯喝多好膩。”
“我已經跟媽說,休息幾天再喝。”
商寂自然沒意見,完全聽她的想法,眼神望著螢幕裡的她,已經一個月沒見,想念呼之欲出。
江疏月也看著他,幾秒後又低頭看英語單詞,記住一個單詞又看向他,男人還在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她注意到他的眼神:“你沒事情要忙嗎?”
“待會兒有個跨國會議。”
她瞭然點頭:“吃飯了嗎?”
“吃了……”
還沒說完,辦公室門被推開,李特助彙報情況:“老闆,給您訂的餐由於堵車可能遲到二十分鐘,需要為您換一家餐廳嗎?”
助理都話被女人全部聽進去,江疏月看著他,想聽他怎麼說。
商寂抬眼望向特助,冷冽帶著不悅:“出去。”
察覺到自己的不妥,李特助倒吸一口涼氣:“抱歉老闆。”
說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辦公室,不敢多停留一秒。
江疏月語氣稍稍帶著提問,本就清冷的神情此刻顯得不近人情:“吃了?”
商寂:“準備吃。”
“已經快九點。”江疏月嘆了口氣,“都可以算宵夜了。”
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男人真的還沒吃飯。
他開始找補:“我習慣晚吃飯。”
江疏月:“……”
兩人都沉默下來,氣壓低下來。
江疏月望著檯燈投下的黑影,指尖捏著手上的黑筆,甲蓋稍稍泛白:“我不在你身邊,你記得要好好吃飯,按時休息,少熬夜,早起記得吃早餐,不要空腹喝咖啡,好嗎?”
“我已經……不能再次承受身邊人生病的重創了。”
商寂沒敢說話,這些天熬夜是常態,沒有她監督,早餐也沒有正常吃,咖啡更是必需品。
江疏月低垂著眼睫,看不清神色:“爸爸…就是胃癌去世的。”
商寂知道這是她的心結,語氣認真承諾:“以後一定注意。”
江疏月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