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插些自己人,太忠心的人我用不了啊。”
江父身體踉蹌幾下,指著他你了好幾聲,沒說出個所以然。
他呼吸急促:“你居然忤逆父親!”
江肅抬手整理衣領,冷眼旁觀著眼前的場景:“父親,您該退位了。”
“下週的董事會,會推選我作為新的江氏掌權人,您可以去也可以不去,結局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懂,子女在您看來到底算什麼,聯姻工具?家族工具?不過已經不重要,無論是什麼工具,都將不復存在。”
他還不忘為妹妹出聲:“大概這麼多年,您為我做的唯一一件對的事,就是把月月接回來,讓我在這個家有可以相互依靠的肩膀。”
“此後,江家只有江疏月一位小姐,其他人——”他看向父親,毫不留情,“與江家無關的人,沒有留在江家的必要。”
指江芷欣。
同時,在指責自己的父親,把無關人士領進門。
江父捂住胸口,氣急攻心,完全說不出話,險些要暈過去。
恰時,江母叫來家庭醫生和下人將他扶上樓上,不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
她想和兒子說什麼,又覺得無話可說,最後囑咐他給臉上擦點藥,隨即也跟著上樓。
客廳只剩下江肅,他沒什麼表情,轉身徑直往門口走,離開江家別墅。
……
江疏月這一覺睡得虛虛實實,似在夢境中,父親還在,也沒有抱錯事件,她和父母安安穩穩在漁村生活,十八歲她去外省讀大學,畢業回到家鄉,帶著父母在南城定居。
醒來時整個人是恍惚的,心中的悲痛提醒她,一切都是夢境。
“啪”地一聲,房間燈光被按亮,她看到走近的男人,熟悉的俊臉,穿得休閒。
商寂坐在床邊,摸摸她的腦袋幫她順著睡亂的頭髮:“感覺怎麼樣?”
江疏月搖頭說沒事,問他:“信呢?”
商寂:“在書桌抽屜裡,我幫你整理好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媽媽呢?”
“在樓下給你做喜歡吃的東西,想著醒來可以吃。”
商寂拉著她的手:“江肅也到了,現在也在樓下。”
聞言,江疏月掀開被子想要起身,由於睡得久,雙腳痠軟無力,險些摔倒。
商寂抱住她,將她公主抱起,往樓下走:“就這麼想見到江肅?”
江疏月環住他的脖頸:“有點擔心我哥。”
這個節骨眼來找她,並不容易。
“我擔心你。”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月月,這一天一夜我都在惶恐。”
江疏月覺得自己太無情,每一次都把他的感受放到最後,所有人都可以在他前面,父母,兄長,閨蜜,甚至她自己。
“對不起讓你擔心,下次不會了。”
她悲觀地想,我就是這樣的人,愛我的,毫無保留;我愛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