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那次的善意,她始終覺得江芷欣是有苦衷的,對她保留底線和信任。
當然,既然做錯事,那就必須有點懲罰。
江疏月抱著男人精瘦的腰身,輕聲道:“阿寂,我對你沒有偏見的,你這麼喜歡我,我怎麼會捨得呢。”
不可否認,她說出這話,商寂成功被哄好,心口狠狠被戳一下。
“行,聽你的。”
江疏月心裡高興極,雙手捧著他的臉,湊上去親了好幾口,唇角淡淡勾著,表情更是淡定的:“謝謝你。”
商寂摟住她的腰,翹起唇角:“多親幾下。”
她自然不會拒絕他,含住他的唇,吮吸舔舐,吻得難捨難分,他亦然。
……
另一邊的會議室,江芷欣雙手捧著水杯,和她一起來的助理已經被請去另外一間會議室,她不能有意見,明眼都能看出來,不過是藉著談生意的由頭,給她吃點苦頭。
不知等了多久,會議室門被推開,她下意識抬頭看,映入眼簾的是意料之外的人。
江疏月平靜在她對面坐下,那雙清澈的琥珀色瞳孔緊盯著她看,久久沒有說話。
江芷欣咬緊下唇的一塊軟肉,手指無意識地扣緊,先開口:“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沒什麼好說的。”
“所以,你承認下藥害我嗎?”
“對!”
江疏月想把話說得難聽一點,可她向來不喜歡爭吵,幾度思考,她選擇一種非常心平氣和的方式。
“既然想要迷暈我,為什麼要用藥性最低的乙醚,三唑侖多好,不管聞多聞少,一聞就倒。”
“既然都想把我送到別人床上,為什麼不鎖門,讓我有機會逃出去。”
江疏月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平淡且篤定:“江芷欣,你根本不想害我。”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行為,大概是一場心理博弈,陷害我會讓你心裡好受,同時又遭受道德譴責,所以你給我留一條逃生道路。”
女人一句句將她的心理防線拆穿,江芷欣扣手的動作愈發頻繁,低垂著眉眼,一言不發。
江疏月無視她的所有動作,把話說完:“江芷欣,有沒有告訴你,這種行為很蠢。”
“無論成功與否,以後你都要揹著這件事的陰影過下去,你的生活完全被影響。”
“不會!”
江芷欣忽然出聲,眼睛緊盯著她:“我不會,這樣多好啊,終於把分走我父母愛的石頭踢走。”
江疏月篤言:“你撒謊。”
“我沒有!”
江疏月不再說話,只是眼神嚴肅地看著她的眼睛,那張清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神情,更顯得冷酷無情。
僵持良久,江芷欣終於控制不住,她捂臉流淚,心裡的痛苦一下子宣洩出來:“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直在重複說對不起,想以此來消磨內心的愧疚和歉意。
江芷欣也不想這樣,可自從江母提起蘇大少,她不得不接受這份相親,她害怕自己拒絕會受到養父母的不喜,於是只能被迫接受。
每一次和他的見面吃飯,微信聊天,都讓她生理性厭惡,此人如傳言中一樣不堪。
她開始心裡不平衡,為什麼江疏月的聯姻物件是商圈貴公子商寂,而她的則是這麼惡臭不堪的紈絝子弟。
下藥她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嫉妒佔據內心,而又被道德感規範,這種感覺太痛苦,彷彿身置懸崖邊沿,推推拉拉,始終只是站在邊沿,懸在空中。
最後,她還是選擇最極端的一種,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