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來得兇猛,男人的腦袋從唇上往下,親住女人白皙細長的脖頸,在鎖骨處留下痕跡,很淺很淺。
江疏月稍稍揚起脖頸,給足他空間,時不時嚶嚀兩聲,抱住他的肩膀。
身上的睡衣/被/扯/下/一個紐扣,春色半露,即便沒有燈光,商寂也能準確地/親/上/去,女孩子身上的茉莉氣息傳入鼻間,他感到從所未有的安心。
他/親/得/用力,留下些許紅痕,單手握著她的細腰,另一隻手順著手臂往上,牽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喜歡你,好喜歡。”
商寂低聲在她耳邊低喃,說著已經無數遍說過的話。
他想,既然她對他缺乏信任,那他就多說上幾遍,表達愛意並不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江疏月只感覺渾身都在發麻,彷彿電流貫徹全身,特別是他在親的地方。
她喘著氣,低頭看著他的腦袋,內心早已經免疫。
商寂重新吻上女人的唇,正準備進行下一步。
江疏月腦子漲漲的,攔住他的下一步:“我…有點頭暈。”
迷藥的後勁兒,加上打完點滴沒多久,還有這段時間的超負荷工作,她真的有點力不從心。
他才恍然想起她才剛剛打完點滴,抬起腦袋,舔了舔唇瓣,幫她把衣服拉好。
壁燈被開啟,昏黃色的光線落在男人的臉上,在臉頰落下一小片陰影,臉部輪廓分明,配上鬆鬆垮垮的睡衣,異常性感又勾人。
“要不,我幫你?”
說著,江疏月半撐起身子,睡衣領口紐扣沒扣好,肩膀半滑落,眼眸含水卻清澈地看著他。
本就沒降下去的躁火此刻又升起來,商寂低頭掃一眼,又無奈望向她。
江疏月淺淺掃一眼,又移開視線。
“那你過來一點。”
他沒動,不想讓她累:“好好休息,我去衝個澡就好。”
說即,男人低頭親一口她的唇,溫柔又繾綣,隨即起身去浴室。
江疏月裹緊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頂,其實有點潮,但是可以接受。
整個人窩得熱烘烘的,她又露出半張臉,臉頰已經紅彤彤的。
她認清一個事實:商寂,自始至終喜歡的人,只有她一個。
曾經的青梅酸澀現如今只剩下大白兔奶糖般的甜蜜,她滿心歡喜。
浴室內隱隱傳出男人淋浴的聲響,江疏月的腦神經依舊在興奮,她拿來手機,點開放歌軟體,播放那首《慢慢》。
歌曲音調柔和,帶著一種潺潺流水般的緩慢,聽了讓人內心輕鬆。
單曲迴圈這首歌,江疏月生出睏意,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男人從浴室出來,一身寬鬆棉質布料睡衣,肩寬腰窄,擦拭滴著水珠的碎髮,
十分鐘後回到主臥,臥室放著那首歌,女人已經枕著被面睡過去,那是一個極不老實的睡姿。
商寂雙手叉腰,眸子倒映著場景,唇角無奈地勾著,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也不怕著涼。
他放輕腳步來到床邊,將歌曲關掉,又把她的腦袋放回枕頭上,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