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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男人神情自若,長腿懶散往地面一撐,一身黑色衣服,顯得禁慾帶著點兒矜貴,臉上沒什麼神情,唱的歌卻極致溫柔,幾種反差落在他身上,一點也不維和。
江疏月一直看著他,聽到熟悉的副歌還會跟唱,身體隨節奏搖動,歌詞彷彿化成他在耳邊低喃的情話,心臟隨之瘋狂跳動。
一首《慢慢》好像和他的慢慢,慢慢相愛,漫漫一生。
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明確地感受到他的喜歡,如今具象化。
歌曲不知不覺到了尾聲,商寂眸子一直鎖定她,低聲誘惑般問:“江疏月,上來嗎?”
她掃視一眼周圍,來時並不多人,如今已經滿座,都在看著那個臉上帶著口紅印的男人。
對上男人的視線,江疏月緩緩站起身,徑直走向他,一把抱住他的腰,在他懷裡埋了埋,之後抬起頭,親一口他的唇。
商寂唇角翹起,手掌握住她的細腰,低頭嗅到她唇間的酒氣,淺淺回親一口。
全程譁然,這一幕被韓一舟的手機全部錄下來,之後發到了堅定的隊(5),心裡還酸了酸,想著回去叫他媽也給他安排個聯姻物件,看看自己是不是也這麼甜蜜。
回去路上,江疏月已經完全醉過去,安靜躺在男人結實寬厚的背上,唇角是勾著的,內心很滿足。
路燈下人影溫柔重疊,月色如練,商寂每一步走得很踏實。
韓一舟與他同行,不禁感慨:“以前還覺得是個小妹妹,一眨眼都成你老婆了。”
“阿寂,實話說有沒有娶了自己妹妹的禽獸感?”
商寂掃他一眼:“我從來沒有把她當做自己妹妹。”
韓一舟:“不是吧,以前疏月跟在肅哥身邊,像小尾巴一樣,也不敢多說話,這不就是怯生生的妹妹嘛。”
說起以前,商寂確實沒有把她當妹妹,兩歲的年齡差並不至於讓他隨便認一個妹妹,並且當時和她不熟,當妹妹太誇張。
說來有意思,看到她從包廂出來,他便猜到聯姻物件是她,第一反應是驚訝,第二反應是挺好的。
他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也樂意和這樣的她一直相處下去。
慢慢相愛,慢慢度過一輩子。
回到民宿房間,商寂把女人放在床上,耐心給她脫鞋和衣服,蓋好被子,她躺床上暈沉沉睡過去。
擔心她醒來會頭疼,他特意讓前臺送醒酒藥,給她醒來吃。
洗澡之後,他掀開被子躺在床上,輕柔將女人摟入懷中,無所謂她身上的酒氣,大概是酒後勁兒上來,他也睡過去。
半夜,江疏月被嗓子幹醒,身上也熱得厲害,後背出一身汗,醒來才感覺到男人一直抱著她,兩人緊緊貼著,不出汗才怪。
她下意識動了動身子,這一動作讓摟著她的男人也醒過來,嗓子也是啞的:“醒了?頭疼嗎?”
這麼一說,江疏月還真覺得有點兒頭疼:“有點兒,我怎麼醉過去了?”
好像也沒喝多少吧,也就五杯梅子酒,“億”點點其他味兒果酒,還有“億”點點他喝的白蘭地。
好吧。
商寂用遙控開啟壁燈,起身給她倒水吃藥,還不忘訓人:“下次還喝嗎?”
江疏月知錯不改:“喝。”
商寂:“……”
男人不做聲,她也知道自己態度有問題,灌下幾口溫水送藥,之後放下杯子就過去抱他,放輕聲音,又是那種嬌軟腔調:“我喜歡嘛。”
聞言,商寂感覺頭皮發麻,努力剋制身上那股自小腹起的燥火,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