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寂也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今晚喝得有點多,他沒有過去牽她的手,身上臭。
江疏月喝了口溫水,問他:“要喝水嗎?”
聞言,商寂看她一眼,走近拿過她的杯子仰頭喝一口溫水:“喝你的就行。”
江疏月:“……”
她本來想給他倒一杯。
看著男人眉眼的疲倦,她沒有說出想法,關心問:“要不要吃點醒酒藥?”
“沒事,沒有醉。”商寂將杯子裡的溫水喝完,拿杯子去洗,恰好問她,“明天有什麼安排?”
說到明天,江疏月立即精神不少,把和閨蜜看煙花表演的巧合跟他說,眉眼彎彎的。
聽完全部,耳中是女孩略微歡快的聲調,即便嗓子是啞的,商寂心底沉一下,只一秒的功夫,他恢復尋常:“確實很有緣分,到時候安排司機送你過去?”
“不用,真真會開車。”江疏月解釋一句,“我閨蜜叫唐虹真,平時我叫她真真。”
商寂嗯了一聲,表示瞭解,想著待會兒給李特助發資訊取消明天下午和晚上的安排,可以安排工作。
兩人一齊上樓,商寂先去浴室洗澡,淋浴頭熱水噴灑而下,男人腹部肌肉結實,塊狀,水流順著人魚線往下,沒入腰間,撲面而來的男性成熟氣息。
洗浴結束,他只在下身裹條浴巾,洗漱之時眼神透過鏡子,他稍稍一愣,一閃而過的失意。
失意這個詞,從未出現在商寂的生命中。
現下他居然感覺到自己身上有著失意感,一場簡簡單單的煙花表演,在他看來,本就可去可不去。
如果她和他一起去,不過是按照行程表進行,如果她沒空,也就是修改行程表的問題。
現下他感覺到的失意,到底來源哪裡?
她嗎?
商寂被這個念頭滯住兩秒,隨即認真洗漱,沒再深思這個問題。
走出浴室,他去換了套睡衣,回到臥室時,床邊只留著一盞檯燈,女人已經睡過去,懷裡抱著熱水袋,睡顏恬靜。
商寂心頭被戳了一下,如果失意是在她身上的感覺,好像也不錯。
他掀開被子躺下,將女生懷裡的熱水袋取開,這一動作被她感知,她睡得迷迷糊糊,往他的方向挪一挪,嗓子依舊啞:“你洗好了?”
商寂低聲嗯了一下,摸摸她的頭:“睡覺吧,晚安。”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聲音,身子沒再動,側躺著面向他,睡衣衣襬無意撩起一點,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腰身。
瞥見這一幕,商寂眸子暗了暗,喉結滾動幾下,他將衣襬拿下,遮住那截細腰,隨即整個人躺下,將嬌軟的女生摟入懷中,閉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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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江疏月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不過她早就習慣,男人向來早起,她起床的時候,他大概在吃早餐,或者已經出門。
在她的督促下,他現在每天多花十分鐘的時間吃早餐。
江疏月對此很滿意,起碼能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這就已經很不錯。
大多數聯姻夫妻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能遇上自己喜歡的人,她覺得是自己今年最幸運的事情。
洗漱之後,她在衣帽間看到他的手機,他居然忘了拿手機。
江疏月拿起手機,準備拿自己手機給李特助打個電話,讓他告訴商寂,回來拿一下。
指尖觸及螢幕,自動亮起,李助理的訊息儼然出現在眼前:【商總,由於去煙花表演行程取消,工作安排稍微有些變動,兩天後需要飛巴黎。】
江疏月指尖顫了一下,所以商寂昨晚問她今天的安排,是想和她一起看煙花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