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亦與他對視,幾秒後向他伸出雙手:“抱一抱我吧,好累啊。”
明明是很親密的話,她語氣是平靜的,自然而然說出口的,並沒有刻意。
那種神經被牽扯的感覺再度呼吸,商寂沒有多猶豫,俯身輕鬆將她抱起。
她雙手攬住他的脖頸,他身上一股雪松香,清冽而又勾人,讓她忍不住腦袋在他的肩窩處蹭來蹭去,動作像是躁動的小倉鼠。
女生身上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氣息淺淺打在脖頸處,很輕很癢,那種酥癢感直達心臟,無法忽視的感覺,似乾燥冬季猝不及防的靜電,被電住的一剎那。
他只能出聲:“別動。”
江疏月識趣沒有再動,男人身上的異常她怎麼可能感知不到,就是故意的。
從書房到臥室,走起來也就十幾步,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他硬生生走了兩分鐘。
回到臥室,江疏月被他放在床上,她沒有放開環住他脖頸的手,拉著他一起躺下,於是他半撐起身子不壓在她身上。
商寂低聲問:“怎麼了?”
江疏月搖頭,認真看著他的臉,眉宇俊朗,五官立體,視線落在他的唇瓣,很薄,唇形漂亮,真想試試親上去是什麼感覺。
最終還是理智戰勝色心,她只是看著,沒有親上去。
商寂靜靜地看著她,想聽她說些什麼,而女生偏偏又什麼都不說,似只單純想這樣,並沒有理由。
轉念一想,夫妻之間親密一點,沒有任何問題。
他想通之後便隨性很多,手臂撐在她耳側,一縷長髮蓋在上面,纏繞著不放。
兩人就這麼僵持幾分鐘,誰都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對視,眼神都落在對方的臉上,想看清楚一點,更清楚一點。
商寂正想著讓她鬆開手,他要去拿藥酒給她擦一下,女生湊近他,很輕很輕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江疏月花幾分鐘的時間說服自己不要親他的唇,於是轉換思路親臉頰。
她是個有原則的人,在內心深處一直一個心聲告訴她,初吻應該由他主動,那個時候,她應該在他心上某個角落佔據一絲空間。
完全將愛和性融合,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戀愛觀和婚姻觀,有愛才有性。
相信他也一樣,否則也不會一直沒動靜。
商寂明顯詫異幾秒,之後又恢復往日慵懶散漫的神情,聲調拉長:“原來是想親我啊。”
江疏月轉開頭沒有看他,儘量平靜語氣:“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商寂又補充一句,勾著唇角,“求之不得。”
她抿唇笑一下,終於看向他:“那下次你主動。”
商寂與她對視,眼神中來回拉扯,他挑眉應下:“親哪都可以?”
江疏月自然回問:“你想親哪?”
“哪哪都想。”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語調拖著尾聲,將話語說得曖昧。
她耳根這才熱起來,對上他的視線,大方回應:“好啊。”
聞言,商寂低聲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