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移開視線都沒有說話。
江疏月又轉回衣帽間,她裡邊沒有穿內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思及此,她低頭看一眼,胸前小饅頭露出的痕跡明顯,耳根微熱。
找出內衣重新穿上,又換了一套家居服,她沒有馬上出去,拿吹風機把頭髮吹乾才走出衣帽間。
找點事情分散注意力,江疏月羞澀已經慢慢下去,商寂還在外面,她淡定面對:“吃晚飯了嗎?”
商寂神情自然:“等你一起。”
“那走吧。”江疏月沒再看他,低頭走路,“以後你不用等我,我可能會睡到很晚。”
商寂收好手機,站起身三步做兩步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沒事,也不餓。”
剛剛好像看到手臂上有淤青,他撩起女生長袖,果然看到紫青的一塊。
“待會我拿點藥油給你擦,身上還有哪受傷了?”
江疏月一愣,眨了眨眼:“腿上,腰上都有。”
商寂輕嘆了口氣:“下次我怎麼放心帶你去。”
聽著這話她心頭軟軟的,笑著安慰他:“就是看著恐怖,兩天就消了,沒事。”
看著她的笑,他也無奈:“先擦兩天藥酒看看。”
江疏月重新握住他的手,認真點點頭:“你兩天幫我擦?”
“不方便?”
“也不是,我怕你耽誤你時間。”
商寂挑起眉梢:“給老婆塗藥酒的時間還是有的。”
他很習慣性稱呼老婆這個暱稱,在他看來或許不是暱稱,而是一個身份。
江疏月勾起唇角:“謝謝老公。”
商寂愣住幾秒,只覺心臟被羽毛輕輕颳了一下,很淺很淺的癢感,又不能忽視,緩幾秒才恢復如常。
兩人牽著手來到餐廳,江疏月剛坐下,何嫂就端來一碗冰糖雪梨湯,跟她說先晾涼,吃完飯喝剛剛好。
她面露疑惑:“我沒叫煮啊。”
何嫂:“先生吩咐的,他說您今天廢嗓子。”
江疏月看他一眼,想到自己每次摔倒前都會輕呼一聲,那是本能反應,沒辦法剋制,嗓子喊多確實幹癢。
她認真看著他,唇角淡淡勾著:“你怎麼總能注意這種小細節呢?”
上次去瀾悅,他多帶一件西裝外套,她以為是他自己要穿,沒想到是擔心她穿裙子晚上會冷。
今天明知她心情不好,所以特意帶她去滑雪。
在結婚之前,她還沒想過他會是這個樣子,認真負責耐心。
商寂面色如常,並不覺得這是一件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的事,語調自然:“順口交代一句,沒什麼。”
在他家,父親經常為母親親手做菜,對母親百依百順,他自覺自己與父親相比,不及十分之一。
江疏月低頭,心想即便是無心之舉,她還是很開心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