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卻比剛才慢了許多,一道道劍芒擊打在血焰之上,“嗤嗤”作響,血焰飛速褪盡,劍身之外透出的光華卻也暗淡了許多,好像靈氣大損。
旗杆斷折,旗面撕裂,血色大旗好像漏氣了一般,飛快地縮小開來,漫山遍野般壓下的令人窒息般的強壯靈壓也隨之越來越淡。
天罡劍非但沒有遠遁脫離,反而在空中迴旋扭轉了一週之後,再次向著旗號了斬去。
發揮了身劍合一的武威門院弟子,好像和這血色大旗較上了勁,非要把這件頂階靈寶給完全毀去一般。
聲響雖淡,言語中的自傲之意卻是溢於言表。
手一揚,一尊赤赤色足小鼎飛出,滴溜溜旋轉著越變越大,一道血焰從鼎中飛出,起狂獬好像爛泥一般的身軀收入鼎中而去......
血天魔君臉上的笑臉卻生硬在了嘴角,伸手輕捋稀少的山羊鬍子,嘿嘿乾笑了兩聲,說道:“吞天兄說得沒錯,這小子不管是膽略、心智仍是神通,都勝人一籌,只可惜他卻是一名人族修士,若是妖族的話,小弟可要祝賀了!”
“血天兄此言差矣,人族一貫和我妖族睦鄰而居的,老夫真有點想當面見見這小子了!”
吞天老祖說罷,看似掉以輕心腸隨口又問道:“對了,老夫好像聽誰提起過這麼一句,這名夜叉族的狂獬好像是隨血天一道而來的吧?”
?
聞聽此語,血天魔君心中不由暗自咯噔一下,口中卻不緊不慢地說道:“吞天兄說得沒錯,此子本來是隨小弟一道而來,不過,此子心計深重,性情陰鷙,小弟卻是有些不喜,未到靈霧城,就把他給逐去了!”
“難怪!依老夫來看,這次若沒有他在私下裡竄掇,血煞天虎和銀狼一族的兩位小輩怕是未必敢這般賭......?”
吞天老祖言語說了一半,卻又是輕咦一聲,潔白的壽眉輕輕一顫,伸手指著銅鏡驚訝地問道:“這小子在做什麼呢?”
銅鏡中,武威門院弟子盤膝端坐在大殿正中,雙手掐了個乖僻的法決,大殿之中處飄揚的灰色煞霧好像被其招引一般,紛繁衝其撲去,不多時,身影已被一團灰霧給罩在了其間,銅鏡之中的印象登時含糊了起來......
大殿之外。
廣場上。
一眾修士,成群,或交頭接耳,或大聲談論。
也有幾名修士是孤身一人,目光在左右兩間大殿的殿門之上徜徉。
兩條巨蟒虛幻的身影在殿門之上時隱時現。
偶然還會高昴蟒首,無聲吼怒。
忽然,左邊大殿殿門之上的巨蟒身軀一陣劇烈晃動,好像要衝出大殿。
世人的目光登時齊刷刷地望了曩昔。
跟著巨蟒身影的晃動,身周暗赤色的光華一點點褪去,卻多出來了星星點點的淡金色紋理,不多時,這條巨蟒巨大的身影好像漏氣了一般,飛快地縮小了一半左右,一片片暗赤色的鱗甲,也變成了墨綠之色,這墨綠之中卻是夾雜著一道道金絲,一顆角蟒首雖然小了一半,卻仍然是金光燦燦。
雙眸之中的神彩是亮了幾分,精光射!
廣場之上先是一陣萬籟俱寂,緊跟著,世人再次振奮地談論了起來。
看清這條巨蟒的容貌,天狐女繃緊的心總算放鬆了下來,美目之中閃過一縷笑意。
剛才,她看得是清清楚楚,從武威門院弟子指尖飛出的精血正是淡金之色。
“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從左邊傳來,那名容顏粗豪的紅袍大漢放聲狂笑:“金眼雕,你這次可瞎了眼吧,快快快,賭注拿出來,哈哈,這但是株萬年龍血芝,本聖這次但是發了!”
另一名臉頰瘦弱的白袍儒生滿臉都是沮喪之色,萬分肉痛地伸手從袖中摸出一隻赤赤色的玉匣,正要遞給紅袍大漢,好像忽然間想起什麼,手又收了回來,說道:“等等,在殿內之人沒有出來之前,這輸贏還難說!”
“等一下就等一下,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紅袍大漢爽快地說道,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未變……
“怎麼樣,卓兄,我賭天蓬勝出,你偏不信,這下......”
“定心吧,只需天蓬真的從這存亡殿中走出,容許你的賭注半分都不會少。”
“沒想到,嘿嘿,這頭狼崽子叫得如此之兇,卻是個銀樣臘槍頭!”
“我早說過月蝕那廝不是天蓬的對手,僅僅沒想到這麼快!”
眾修士談論紛繁。
那名面龐被一層淡淡黑氣罩在內的綠袍男人卻怪聲怪氣地衝著紅袍大漢說道:“鹿老,我來和你來賭一場,我賭天猷勝過靈照,若是贏了,那株萬年龍血芝就歸我怎麼!”
“去你的,滾,本聖賭的便是天猷贏!”
紅袍大漢兩眼一瞪,不耐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