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年瑜總是趁他不在的時候搗鼓些什麼,所以他合理懷疑年瑜老是支他出來就是因為工期要趕不完了。
昨晚他問年瑜什麼時候走,年瑜沉思了一會,說:“應該快了。”
再加上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
小鯰魚不會是要留下一個親手製作的紀念品,然後偷偷一個人離開吧!
想到這裡,臧洋徹底醒了,坐立難安。
他不顧尾椎骨的疼痛,霍地站起,在越山好奇的目光中轉身去敲了年瑜的窗:“小鯰魚,你別生氣啊,我中午做飯給你吃好不好?你給個準信,我什麼時候能進門?”
幾秒後,迴旋鏢被從視窗丟了出來,“咻”一聲插進土裡。
年瑜的意思是:帶著你的武器愛上哪上哪,天黑前都別回來了。
越山哈哈笑了幾聲,關窗睡回籠覺去了,留下臧洋還在扒著窗縫努力:
“小鯰魚,我錯了,我下次不這樣了。”
緊接著他又在窗外接到了自己的匕首。
今天這個房門他勢必是進不去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必須想辦法討小鯰魚歡心,能早見十分鐘是十分鐘。
他又想起那串手鏈。
捅破窗戶紙的那天,他一沖動就把手鏈送出去了,年瑜也沒說什麼。
是不是不夠好?
臧洋心一懸,看見太陽冒個頭就跑去主城。在等店鋪開門時,他還順手接了幾個npc的懸賞,找找失物、殺殺小怪,最後買了一盒精緻漂亮的珠子回去。
然而最終還是到了晚上,他在樹上睡了一覺,睜眼發現客廳和自己的臥室裡沒有開燈。相反,師父師娘都在他們的臥室裡待著,對比起來自己的那間顯得冷冷清清。
年瑜出去了?還是睡了?
他收著力開門,入眼黑黢黢一片,安靜得嚇人,只能聽到風從窗外吹進來的聲音。
“小鯰魚?”臧洋用氣聲喊。
沒有回應。
一步一頓地走到床邊,他俯下身摸摸被子。平平的,裡面並沒有藏人。
出去了?去哪了也沒說。
不會真不告而別了吧。
臧洋在原地落寞地發了會呆,隔著布料摸了摸那盒珠子,無神地望著床。彷彿年瑜一走,自己就墜入黑洞。
或許是他真有點傷心了,竟沒察覺有人在悄悄靠近。
咔——
冰涼的鐵製品貼上手腕,他被人絆了一下,腳底一滑,翻身跌到了床上。旁邊的被褥稍微凹陷,偷襲的人壓膝而上,勾著手銬中間的鏈子控制住了他。
臧洋差點就掙紮了,幸好從兩旁手肘內側間望去,對上了那雙熟悉的黑瞳。
下一瞬,他兩手直接被舉上頭頂,對方抬起左上臂硌在他脖子那,一把沒上膛的手槍抵上他腦門。
“發什麼呆?”年瑜在黑暗中問他。
“...別鬧,”臧洋聲音差點劈了,“我要沒反應過來是你,傷著了怎麼辦?”
年瑜單手就能制服他,很難不讓人懷疑臧洋放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