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洋:“... ...”
他每次一提水桶,手指都在暗暗疼痛,偏偏這個被寵壞的人事兒多,還喜歡悔棋,東一榔頭西一槓子。
也就這人敢這樣了。
他手背的青筋都凸起,不知道是用力過猛還是怒氣積蓄。
“好了。”一進門,年瑜作勢就要幫他摘手套。
“啪”一聲響,臧洋掙脫開來。
兩人都怔了怔,大腦高速運轉。
“我...”
“你有什麼困難嗎?”年瑜一臉溫和,“說出來,我都會幫你解決。”
臧洋遲疑一會。
原檔的他,是怎麼做到帶著一身詛咒在部落裡招搖過市的?
年瑜肯定出手了。那這次,他也應該會繼續出手。
於是臧洋還是遲鈍地摘下手套,露出通紅病態的指尖,擰起眉頭,臉色瞬間沉下來。
年瑜的語氣帶著隱隱擔憂:“你這是... 像厲一樣被詛咒了?”他頓了頓:“別怕,我會幫你的。你先冷靜一下,想想誰有可能陷害你...但你是榜一,是眾矢之的,估計很多人都盯著你。”
“在我想出辦法之前不能太大張旗鼓地暴露了,你要冷靜下來。唉... 要是歸淩的話,估計就會把可疑玩家都殺了吧,到時候被發現就會落得個流放的結局。幸好你是比他理智的。”
“對嗎,臧洋?”
一連串的情緒價值炮轟臧洋,他咽咽嗓,鼻腔冷哼一聲,倦倦道:“對。我和他不一樣。”
年瑜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貼到他耳旁,曖昧地輕聲道:“別怕。我會解決的。”
“... ...”
但是誰有可能下這個詛咒呢?
晚上時臧洋在屋裡踱步。年瑜寬慰完他以後就忙了起來,他也懶得管。對方一直在挑逗,而他一沉浸到曖昧氣氛中就感覺渾身有蟲在爬。
早知道不去湊熱鬧了... 為了顯得開朗依舊,他像個社牛一樣接觸了不少人,根本排不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都過得循規蹈矩,和原檔無異。年瑜找嚴姝給臧洋做驅散的強度很大,避免給人帶來和原檔一樣的隨時病危感。這讓他誤以為詛咒強度不高,應該是個低階巫師下的手。
直到紅疹爬到臉上,年瑜讓他裝作遮遮掩掩的樣子去外頭溜一圈。
“面具戴太久了,別人會覺得你奇怪,”他甚至幫忙找好了理由,“詛咒是藏不住的。我已經計劃好了,相信我,沒事的。”
“你以前一直很相信我的不是嗎?”
臧洋只能順著他的臺階下,盡管揹包裡並沒有羊頭面具。
不出意外,他很快就被長老帶來的一眾npc逮捕了。
相信你?
臧洋在祭壇中央看著佔蔔的年瑜眼藏詫異,手不住輕顫,像做失敗一件準備了很久的事一樣,驚慌的表象根本壓不住。
大祭司琰無動於衷,預設讓年瑜七手八腳地搞了很久,最後倒是新上任的格泉不耐煩,越階甩出了佔蔔龜甲。
赤裸裸一個【大兇】。
... ...
這就是你說的相信你?
和原檔走向不太一樣吧...
可年瑜的眼裡又確確實實有悲切和不安,像只受驚但又剋制著強行鎮靜的天真小鹿。
“失誤了——為什麼會這樣?接下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