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什麼價?”
“這樣,以後你輸了,我把刀架在哪,你就讓我在那兒親一下。”
“... ... ”
年瑜咬咬牙,憋出個“行”。
下一輪,他被臧洋親了發頂。晚上睡前,還被親了心口和後腰,順帶著被揩了個油。
雖然臧洋揩完油後得到了自己的大爺和枕頭。
但臧洋的特訓頗有成效,年瑜會開始有意護著被他親過的地方,和他相抗的時間越來越長,臧洋揩油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了。
“不錯,”臧洋點點頭表示認可,“學的很快。”
“還有什麼不足的嗎?”年瑜問他。
“一點吧,”臧洋說,“但不是技巧方面的。你打架太冷靜了,其實有時候把身體的主導權交給情緒,會有奇效... 這就需要你自己後面慢慢領悟了。”
他拿出鈎索,掐著前頭甩了甩:“該換特訓內容了,你似乎沒怎麼用過鈎索。”
年瑜不說話,預設了。
“因為恐高,”臧洋肯定道,“接下來是脫敏治療。不用怕,我在其他方面已經對你試過脫敏療法了。”
年瑜:“什麼方面?”
“親密接觸啊。其實你不是不喜歡我親你,是因為親完會害羞對吧... ”
見臧洋還準備喋喋不休下去,年瑜紅著耳垂,及時捂住了他的嘴。
“嚴肅點。”年瑜教訓道。
臧洋眯眼笑著點點頭。
他們初次嘗試的高度是上山小入口旁的路燈杆。
臧洋讓他把鈎索掛到燈臂上,再順著拉力跳上去,在燈臂上站一會。
年瑜試了一下,剛站上去就不自覺閉了眼。
“睜眼啊。”臧洋喊他。
年瑜:“... ... ”
“別怕,”臧洋安慰著舉起胳膊,“摔下來我在下面接著呢。”
年瑜還是閉著眼,蹲在燈臂上,左右兩手自然垂下,死死抓著杆子。
臧洋觀察了一會,走到燈杆旁,開始笑。
年瑜聽到聲音問:“笑什麼?”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詞,很配這個場景。”
“什麼詞?”
“鯰魚上竿。”
“... ... ”
臧洋抬手捂住嘴,毫無防備地憋笑,耳邊一道破空聲。再低頭看時,自己鞋旁多了一個彈坑。
“看,”他抬起頭,指著彈坑,“這不就睜眼打我了嗎?”
臧洋換了個姿勢,後背靠在杆子上,目光寸步不離地跟著年瑜道:
“咱師娘曾經對我說,不論何時都要向上走。那海底的魚向上走,變成了兩棲動物,兩棲動物向上走,變成了哺乳動物,哺乳動物再挺直身板,就變成了人。所以你也要向上走,哪怕是長出翅膀往高處飛,哪怕是做一隻人神共嫉的烏鴉。”
“所以小鯰魚也不要再一味沉進水底遊,大可以跳出水面當條飛魚,因為我也可以當一灘水,永遠在底下接著你。”
於是年瑜再次睜開眼,看見臧洋在底下沖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