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脫敏治療
兩個人幹柴烈火到最後, 臧洋一直從後抱著年瑜不撒手。這還不夠,他還要像喝醉時那樣將鼻子頂在年瑜的後肩頸上,時不時再親一下。
這一舉動把年瑜搞得很癢, 伸出幾根手指推了推他的頭:“別抱了,衣服都皺了。”
又是推不動。
臧洋悶聲道:“皺就皺了, 我再買。”
“暴發戶。”
“嗯, 嗯, 對。”
臧洋抱得又緊了一點,悄悄問:“你真的喜歡我?”
也不怪他這麼想,年瑜看上去真不會愛人, 他好像永遠都是冷靜的、理智的,不入紅塵的, 偶爾會在乎庸人,但不會喜歡庸人。
“你要把我勒死了。”
年瑜說完後頓了頓, 才慢慢“嗯”一聲。
臧洋:“可是我害怕。”
他的保護頂天立地, 天塌了能墊隔日, 地陷了能撐住泥, 但這也同時意味著他的壓力無限大。今天發這一通火,本質還是因為壓力超載了,給自己攬了太多責,才會在傷到年瑜後如此愧疚。
“所以我罵你膽小鬼,”年瑜說,“我要死了, 你就把你的事接著幹,幹完來陪我,反過來同理。反正最後都是要死的,雙死也是種成功。”
臧洋眼睛都瞪大了, 偏偏頭,下巴跟著在年瑜肩頸蛄蛹一圈:“小鯰魚,你還會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呢?”
年瑜:“跟你學的。”
“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
“跟你學的不要命。”
“... ... ”
“你真不走?”臧洋訕訕換了個話題:“一直陪我?”
年瑜:“再趕我一次就走了。”
臧洋彈了起來:“真的?”
“假的。別問這個問題,都這樣了。”
年瑜垂眼掃過,忽然瞧見自己鎖骨上一個牙印,大腦開始從臧洋喝醉酒的那次複盤到現在,想起了些什麼,於是在臧洋還溫存地抱他時突然往後肘了一胳膊,一腳把他踢下了床。
臧洋沒有防備,一屁股坐地板上,不可思議地看著年瑜:“不是?剛不還好好的,怎麼發脾氣了?”
年瑜眼角還帶著微紅,嘴角卻是癱的:“你說呢?”
床下的人委屈巴巴:“哪有剛...就把人踹下床的?你還真是... ”
年瑜乜他一眼。
臧洋:“你還真是腿腳功夫了得。”
年瑜又甩了他一枕頭:“把戒指戴回去,把我的東西收進來。”
一語驚醒夢中人。
臧洋立即去桌前找回自己的戒指,戴上後跳窗把他丟出去的一大包年瑜的衣服和零件挎肩上,又翻窗翻了進來。
目睹全程的年瑜:“... 你就不能走門嗎。”
“最近我發現翻窗好像快一點。”臧洋笑著說,將他的東西重新整理好,手槍放回手上,“你看看,零件沒丟吧?”
叮咚一聲系統訊息,他開啟看,發現年瑜給他發來一條好友申請。餘光中年瑜下床走過去,手指點了點桌上的零件,問:
“這回可以加了吧?”
臧洋背對著他咳了兩聲:“早不加晚不加,這個時候加會不會顯得有點... ”
“是誰之前一直嫌這嫌那的?”年瑜說完補了一句:“就你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