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瑜:“他承諾你什麼了?”
“他啊,承諾我... 解決掉你們。”
出乎意料的,年瑜嗤笑一聲:“就這?看來你真忌憚我們,是因為上次劇場的事後你被管理員n處罰了?”
“閉嘴!”丹尼爾很快就破防了。
他沒想到年瑜看著正常,實則嘲諷起人來不輸臧洋,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你就看著吧!現在我要履行對歸淩的承諾了,你就等著後悔一輩子吧!”
“哦,異化我?”
絲線越來越多了,年瑜能感到地裡有強大的能量在湧動,很快這股能量便浮出土層,在年瑜腳下展開。
彷彿有千斤頂壓在身上,年瑜支撐不住,弓起背,單腳跪了下去。
“異化... ”
“他!”
年瑜頭下垂,原先充斥他視野的法陣紫光轉瞬即逝,又在他餘光中爆發。他警覺地偏頭過去,發現法陣的中心居然轉移到了孫嶸身上。
孫嶸原本正在研究到底怎麼沖破束縛,忽而大腦被狠狠沖擊,頭痛欲裂。
年瑜瞳孔劇縮,在這一刻才明白那句“讓他後悔一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不會動我哥嗎!”孫岐撕心裂肺的背景音灌入他的耳中。
“你真以為你心向哪,我不知道?”歸淩情緒穩定,與孫岐形成了強大的反差。
“欺騙才是世間常事。”
他的刀又對著孫岐落下,臧洋及時趕回,一把將孫岐撈走。
“待會可能會有點痛,”這邊,丹尼爾又發話了,“這個孫什麼的,忍一下。”
孫嶸不可能回複,他已經失去感知了。
“你忌憚的不是我和臧洋嗎?”絲線在手和腿上面板烙下深深紅痕,年瑜也在奮力掙脫。
“不異化我們,是因為你怕出意外?”
“激將法沒有用,”丹尼爾搖搖頭,“人不是我選的,是歸淩選的,我都不認識這個孫什麼嶸。”
那隨炸彈一起闖入的喪屍經過玩家和歸淩、臧洋之手,所剩不多。丹尼爾隨便差了幾只過來,讓喪屍進入法陣。
被他控制的第一步,就是變成他的喪屍。
臧洋一邊招架著歸淩,一邊顧著孫岐。
他已經戰鬥很久了,實在分身乏術,一個不留神,孫岐就從他眼皮子底下閃走了——
從他的視野,閃進了年瑜的視野,最終在意識昏迷的孫嶸那裡留下一抹鮮亮的紅,將他從重壓中拉了出來。
孫岐不顧一切地闖入法陣,在喪屍咬下的瞬間,緊緊從後面抱住了哥哥。
血從他自己的脖頸,也流到了他最親愛的哥哥的手心。
而作為徒勞的旁觀者,年瑜眼睜睜目睹了全程。
“啊,真意外... ”
丹尼爾看著孫岐把孫嶸抱得嚴實,喪屍的牙齒絲毫沒刺中孫嶸一根毫毛,但法陣的程式已被幹擾,開始漸漸消失。
“悲劇... 好一齣悲劇... ”丹尼爾意有所指,誇大其詞,“我好像聽見... 有位觀眾的心碎了。怎麼樣年瑜?夠不夠你後悔一輩子?”
他的注意力過於專注在眼前這一出好戲,等嘲諷的話說完,才扭頭去看年瑜。
然而那個位置現在已經沒有人了。
在他廢話的時候,法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