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泉:“早知道不問了。”
臧洋從頂上探身,手一蕩,蕩到了格泉旁邊,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格泉鄙夷道:“你又去幹啥了?燒殺搶掠?”
“都不是,”臧洋誇耀功績道,“我把酒店炸了。”接著他下巴一抬:“小鯰魚你還會開車?”
年瑜從後視鏡覷他:“不會。”
“誰會開?救一下,”孫嶸也受不了了,從副駕駛轉身告狀,“他喜歡急剎。”
格泉自告奮勇:“我來!遊戲廳的賽車遊戲第一名紀錄目前還是我呢。”
臧洋:“哇,大姐頭會的還真夠多。”
其實臧洋心裡想著,讓年瑜開也沒什麼,只要年瑜開高興就行。直到車開出廣場一段距離,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停下,年瑜給大家露了一手傳說中的急剎,臧洋才知道孫嶸有多隱忍。
“小鯰魚,你要還想開,我下次帶你去遊戲廳開?嗯?這次就先讓格泉來?”他攬著被彈劾下駕駛座的年瑜,自顧自哄道。
年瑜回頭看了一眼已然握上方向盤的格泉,淡淡的:“... 都行。”
但他覺著自己也沒那麼差,還想再申訴一下,結果就聽格泉幽幽道:“清湯大老爺... ”
她滿手汗,還沒從急剎中緩過來:“我應該死在戰場,而不是死在路上。”
年瑜:“... ... ”
但格泉也只是光有理論一人,沒有實踐。她除了油門和剎車,其他一概不知,和年瑜半斤八兩,唯一好的就是不會急剎,科目二的分大概比年瑜高,在劇場前倒車還算熟練。
他們輕車熟路地拐進了後臺通道,臧洋打頭陣,率先制服了一個蹲在門後準備埋伏他們的。
後臺裡,各式演出服散落在地,道具七零八碎,雜亂不堪,像是經過了一場浩劫。臧洋把那不老實的人綁起,扔到角落,讓年瑜倏忽想起曾經陳圭和他的一幫小弟在鍛造店築巢的模樣。<101nove.呢?全都跑沒影了?”想到自己廢九牛二虎之力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格泉就氣得慌,不甘心地到處翻找,企圖找到些線索。
年瑜蹲下詢問這被綁起來的唯一活物:“你是玩家?”
“廢話!”那玩家也氣。
先來後到的道理懂不懂?他早就霸佔這片安全地了,想給外來人點顏色瞧瞧,卻很沒面子地被打翻了調色盤,紅的綠的全糊自己臉上了。
玩家姓名:李鯉
職業:盜賊
等級:35級
李鯉一看跟自己對峙的是個跟自己差不多等級的機械師,頭顱頓時抬高了,命令道:“快給我松綁!”
不答應給他松綁也沒事,反正他已經摸到了自己的短刀,隨時可以割開繩子。
但沒想到這細微的動作早已被人察覺,臧洋下撇著眼瞪他,好像在說“再敢動一下就把刀架你脖子上”。
年瑜壓根沒在乎他的囂張氣焰被潑了冷水,平靜地問:“你來這的時候,就已經沒有npc了?”
“... 是啊,怎麼?”
“命真大,”格泉翻了半天,總算摸著點什麼,“這裡有殘餘的屍液,npc估計都變異成喪屍出去了。”
“乖乖,”李鯉嚎了一聲,“既然如此,大爺們能不能先給我松綁?你看你們四個人在這,我也不敢輕舉妄動。雖說這地兒是我先開闢的,但我也允許你們在這避避風頭,等平安夜了再出去。”
格泉:“誰要你允許了?在這藏著跟老鼠有什麼區別?一點都不江湖。”<101nove.變喪屍了,那導演丹尼爾呢?
四個人不顧李鯉在後頭“你們倒是給我松綁啊”的叫喚,闖入了舞臺。
踏上鐵板的瞬息間,照明燈全亮。
導演丹尼爾形單影只地站在臺上,一如他表演獨角戲時,氣氛了無生機,自己也跟失了魂似的,身軀搖搖欲墜。而臺下座無虛席,被喪屍佔滿,就連那維修椅前都直愣愣站著一個。他們收著自己的腐臭味,直到獵物入籠,才鋒芒畢露。
“臧洋,年瑜... ”丹尼爾陰森森地邪笑,渾身一股複仇歸來的氣場,“我已恭候多時... ”
有長進,知道他們名字了。
格泉:“恭候多時又怎樣?拿一屋子喪屍就想解決我們?”
丹尼爾懶得理她,心裡估摸想著“你又是哪個貨色,私人恩怨輪得著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