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洋灰溜溜地回來後,孫嶸問:“你幫他辦事,為什麼怕他?”
臧洋欲言又止,好半天憋出句:“把我和小鯰魚帶入成你和你弟就懂了。”
“我們是正常兄弟關系。”
臧洋匪夷所思,翻了個白眼:“我們是正常兄弟關系~”
“... ... ”要不是打不過...
“別貧了,”年瑜從窗戶邊勘察完情況,瞄見門已經出現數條裂紋,在欲破不破的邊緣,“人都走差不多了,可以準備出去了。”
孫嶸:“出去後往哪跑?”
年瑜:“去劇院找導演。”
從酒店到劇院,還要經過廣場,運氣不好的話勢必會有場血戰。
臧洋三下五除二把堵門的傢俱全都輾碎,握住震動的門把:“到廣場前我會回來。”
話音一落,門也撐不住了,應聲倒塌,興奮的喪屍在看見人後抬起手臂。孫嶸甚至沒看清臧洋的刀在哪裡,那首當其沖的喪屍已經血肉橫飛。
看來在鍛造店過招時,這人還是收斂了。但如果僅是這麼強的本事都只能和歸淩勉勉強強打個平手,那歸淩又該有多可怕?孫岐又該有多危險?孫嶸不敢細想。
臧洋一路護送他們到酒店大堂,把拖著的一網彈藥甩到肩上,風風火火地上樓了,轉身時還露出一絲笑音,不免讓孫嶸感覺他炸樓的目的不是幫年瑜,而是釋放自己的天性。
從酒店到廣場還有好長一段路,年瑜遠遠望去,發現怪物的種類遠不止喪屍,還有掄著電鋸的小醜、不知道是不是從馬戲團裡跑出來的獅子和黑熊,還有從鬼屋裡跑出來的醫生等等,都在路上等著獵物,不過數量比喪屍少些罷了。
殺穿出去,太累了。
年瑜帶著孫嶸拐了個彎,邊解決屁股後面跟著的一溜喪屍,邊跑去了地上停車場。
停車場很空曠,沒路燈,烏漆嘛黑的甚至讓人看不清地上的劃線,但這都不重要。樂園的觀光車安安穩穩停在那,白漆上沾了不少血汙和黏液,看著惡心得很,車玻璃還被打碎了,滿地渣。有幾個喪屍正趴在副駕駛和後排座位上上睡大覺。
喪屍原來也會睡覺呢?想跑沒跑出去的玩家變的吧。心這麼大,難怪會變喪屍。
等副駕駛的心大屍聞到人味悠悠轉醒時,後排的其他喪屍早就變成凍幹了。他嗚嗚亂叫著扭頭,身體一側,露出衣擺上掛著的車鑰匙,而不速之客年瑜坐在他旁邊的駕駛座上,聽到鑰匙叮當的動靜才掀起半邊眼皮看他。
“原來在這呢。”年瑜收回對準鑰匙孔的鐵絲。
喪屍張大嘴想去咬他,結果只吃了個槍子就被年瑜抽走鑰匙,一腳踹下車。
“你會開車嗎?”孫嶸坐在後排問他。
“不會,”年瑜說,“你會?”
孫嶸:“不會。”
“也不需要會。”孫嶸聽年瑜淡淡笑了個氣聲,啟動車子,嗖一下飆出停車場,他坐後頭差點被甩出去,用力扒著椅子跳到副駕駛,盡可能讓年瑜留意到車上還有名乘客。
年瑜說:“當碰碰車開就行。”
哦,橫沖直撞。
“碰誰?”孫嶸多問了一嘴。
“見誰碰誰。”
說完,車子直接碾過了一個喪屍,車身上下一癲,輪胎下的硬肉直接變成了肉泥,滾過一條長長的印子。
孫嶸看著年瑜的表情,感覺年瑜好像爽到了。
天老爺,他真是回酒店找了兩個“遵紀守法好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