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會的技能就這樣被偷師了。
“在呢,在呢。”
“哪?”
年瑜真裝模作樣蹭了幾下,臧洋差點被蹭掉半條命,這“小禍害”回過頭還會用無心插柳的眼神去瞧他——什麼時候才能出副本...他到時候絕對要把這些糟七糟八的事好好跟年瑜嘮嘮。
“手套底下藏著。”
“那脫了。”
年瑜搬出了今天勢必要見著戒指的態度。
其實他也根本沒來得及細細端詳過臧洋的戒指,這一打量,外圈當真和自己那枚別無二致。只不過被戒指和手套裹著的面板異常冰冷,牧草的味道沒有了,像是故意燻出來的,而天山冰雪的味道才是這個人自帶的,要用初春清早的溫度才能捂熱。
後來臧洋帶著他去了夜市,格泉佔了個四人桌,只點單了自己的一份,卻把串兒擺了滿桌,見年瑜落座對面了才把油膩的手一擦,開始收拾。
“才來啊,我都以為你們不來了,孫嶸呢?”
年瑜:“他先走了。”
“害,估計是想到弟弟不舒服了吧,也可能是困了先睡覺去了,來,咱們坐下吃,來這兩天可算是吃到肉了。”
格泉拋了臧洋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他自己去跑腿,連帶著年瑜的那份單一起點了。
這邊她又拿起一串牛肉開始嚼,香嫩可口,孜然味十足,把自己吃得飄飄欲仙,閉著眼就道:“姐可以請你幾串,你想吃就拿,別客氣... ”
一睜眼,年瑜淡定自若,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小監控器投影出來的資料看。
“喂!”格泉對他這種視若無睹的行為非常生氣,一拍桌,把投影震得抖三抖,“你還真對吃食沒有慾望啊?就算沒慾望,你能不能尊重下美食?”
年瑜這才懷疑那些油漬下一秒就會飛濺到他的寶貝機械上,在格泉讓他收起來的強烈要求下,頭一回訕訕抽了張面紙,包住了他的機械。
格泉:“... ... ”
也正是在他伸長手去夠紙巾盒的時候,衣袖順著動作向下,露出了那串貝殼手鏈,被格泉注意到了。
“我剛和臧洋去開闢這塊地區的時候,也看見海邊有人在撿貝殼。”
年瑜淡淡“嗯”了一聲,不知道是敷衍還是有在聽。
“臧洋還問我為什麼他們要撿貝殼,我說是因為貝殼好看啊,可以珍藏,還可以串成手鏈自己戴或送禮。他又問我送別人有什麼好處嗎,又不是什麼功能性的東西,就是個裝飾。”格泉接著吐槽道:“他居然連這個都不懂,跟腦子缺根筋一樣!”
年瑜:“很少送吧。”
“我說送功能性的別人會認為你公事公辦,恰恰是送這種不起眼的小玩意才會讓別人意識到你珍視他。然後他哦一下,就把我先趕過來吃飯了。”
年瑜聽完耳尖有點熱,但對格泉也不避諱:“這個就是他做的。”
格泉毫不掩蓋地“切”了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倒是大方。”她又就著自己手裡那串叼了一個走:“你到底吃不吃點先填肚子?不吃就等臧洋走一圈回來了。”
年瑜瞄向她盤子裡稀稀疏疏的一串金針菇和烤饅頭,心說你也沒給我留肉啊,默默擺了擺手。
“我靠?哪家店鋪給我偷梁換柱?我哪點過烤饅頭!”格泉霍地站起,端著盤子開始巡遊:“是你?”<101nove.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誒,不是我們!”
“那是你?”
“不是!”
“是你?”
“上帝!這是我們送的,不算在您的賬單裡!”
<101nove.這麼沒有眼力見,不知道老孃前幾頓吃麵食吃到吐嗎?!給我撤掉!”
... ...
副本裡最後的平靜,就在這彈指之間又真實的歡聲笑語中轉瞬即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