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啟自己的揹包,發現備好的餐品居然全被清空了。
女乘務員走到了包廂前,臧洋把門開啟,她便駐足在包廂門口。
臧洋指著那滿載的小車:“問問價錢。”
“啤酒飲料500錢,瓜子花生700錢,八寶粥1000錢。”
“我靠,搶錢啊,”格泉壓低聲道,“待注銷區飲料才50錢。”
“你去問問其他包廂有沒有要的,”臧洋對女乘務員說道,“問完一圈再回來,沒賣出去的我都包了。”
“好的先生。”女乘務員很開心,自己的kpi就這樣達標了。
格泉坐在對面,下巴都快掉下來。
這個不靠譜的小夥,原來本質是個暴發戶!
女乘務員很快就兜完一圈回來,看樣子是吃了不少閉門羹。她把沒賣出去的吃食陸陸續續堆到他們的包廂裡,包廂變成了零食屋,年瑜差點腳都沒地方放。
她回到乘務室後,開啟了火車內的廣播:“各位旅客,吃食已售完,不提供額外套餐。目測下午一點達到繪夢遊樂場,中午十二點請大家按時吃飯,謝謝配合。”
火車內躁動起來,玩家們後知後覺。
中午十二點,要按、時、吃、飯!
誰把吃食都買光了?!
臧洋就在這時一把推開包廂門,開了副本全體頻道,大喊:“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啤酒飲料700錢,瓜子花生1000錢,八寶粥1500錢!”
“... ... ”
你直接坐地起價啊!
每當格泉快要覺得臧洋靠譜時,他就會離譜起來。格泉無助的瞟了眼年瑜,只見他淡淡地說:“習慣就好。”
其他包廂的大門紛紛敞開,人群蜂擁而至,不一會就在車廊排起了長龍隊。現在不是女乘務員的值班時間,所以她也不會出來維持秩序,壞臧洋生意。
買家一個接著一個,包廂內的存貨逐漸變少。買到的在慶喜,買不到的在緊張,不停探頭出來看。看來幾乎所有人都聽出了女乘務員話外之音。
年瑜回想起臧洋之前對他說,想在活動中保命,一定要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現在,儼然是大部分人耳聽了,但沒有眼觀,才造成了此局面。
他看著臧洋在門口賣貨,低下頭。
——如果不是臧洋,那麼他們三個估計也會跟現在排隊的人一樣了。
面前上來個盜賊,臧洋看見後嬉笑一聲:“喲,老熟人啊。”
年瑜望過去,那盜賊也注意到了臧洋身後的他,一副好像自己理虧的樣子,怯怯的:“... 賣不賣?”
“賣啊,當然賣,”臧洋彎下腰拿貨,說,“別介意,老兄。在鍛造店時是我們太粗魯了。”
孫嶸聞言也看過來,發現這盜賊就是被他和臧洋扔來扔去的那個“皮球”。
這麼多天了,他還是沒把胡茬剃幹淨,都長成一縷一縷的小須了,邋遢至極,生理年齡估摸有四十來歲。
“你的小弟們呢?”
臧洋把貨遞出去。那盜賊接了一端,卻發現怎麼抽也抽不出來。貨被他死死拽住,等著聽問題的答案。
“大家都是抱團取暖的,”盜賊的手也使了勁,“我等級最高罷了,哪有什麼小弟。”
“啊... 這樣,”臧洋看了眼他的資料卡,“陳圭?拿了東西就走吧!”
陳圭嘴巴蠕動,舔了排上牙,憤懣轉賬了700錢,拎瓶啤酒上涼快地兒待著去了。
下一個人走上前,臧洋剛巧回頭看了眼存貨。還剩四碗八寶粥和一袋花生。
“呀,恭喜你,”他把花生遞給那人,“最後一個,打烊了!”
那人拿著花生,福至心靈,彷彿被幸運女神眷顧,樂不可支,咯咯笑了幾句,猛地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