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瑜確定,臧洋會對此有所反應。因為臧洋有一枚同樣的戒指,這是他在新手村親眼看見的。
臧洋眼神一暗,收起了笑臉。他放下匕首,同時鬆了禁錮年瑜手腕的手,徒留一圈紅印子。
“我還是勸你,不要對他人有太多探究欲。”他冷冷道。
大部隊已經離他們二人有一定距離,臧洋說完就閃了幾個虛影追上,不再顧及年瑜有沒有跟上來。
“已經走了一半了,”唐糖說,“前方就是2,2)的入口,呃... ”她突然在入口處停下,把後面的人全都堵住了。
“怎麼了?”
唐糖側身把位置讓出來:“... 不好說,你們看吧。”
這裡又是個面積很大的地方,不一樣的是上下有高低差,向前再走幾步就是斷崖。上看,頂上只有一個小洞,散發出幽冥的藍光,像礦洞天然的吊燈。下看,斷崖下十米呈圓形佔地,像一個擂臺,他們的位置可以俯視底下發生的一切——
底下堆著很多屍體,有完整的,有肢體支離破碎的,有被凍死的,有被燒糊的...
更詭異的是,底下還有活生生的人在相互殘殺,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武器碰撞,技能橫飛。
由此來看,那些屍體並不是被類似於石蛆蟲這樣的副本野怪殺死的,而是玩家內鬥的失敗者。
一個法球誤打誤撞襲來,臧洋從容偏頭,法球擊打在了旁邊的巖壁上,冒出幾縷硝煙。
“檢測到新玩家進入... ”
小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系統向導活了,後面才發現不對。
系統向導是甜美的女聲,而現在說話的是機械男音。
斷崖下的場景頓時變得模糊,緊接著開始高速旋轉,像深不可測的海底漩渦,有一種被捲入後定然溺水的危險訊號。
可就算他們杵在原地不動,也無法逃脫被捲入的命運。漩渦中心誕生出巨大的氣流,吹得他們直接失去重力飛了起來,最後墜了下去。
年瑜再睜眼時,只感覺疼痛異常,有一塊大石頭以令人絕望的重量壓在他的腳上,他動彈不得,只覺得這只腳肯定已經廢了。
血順勢流到他的頸窩,他艱難地舉手探尋,發現是從右臉流下的。
頭上好像還戴了個什麼東西... 是安全帽。
他轉頭去尋其他人,卻只看見了唐糖和林健,這兩人也是各有各的狼狽,所幸四肢健全。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戴著安全帽,四下還零落著鏟子、錘子和鎬。
唐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但還是擔心地看著年瑜:“你的右臉... ”
血肉模糊... 像被炸了一樣。
年瑜倒抽一口氣,還是忍著咬牙道:“沒事,我知道。”
痛是實打實的痛,但奇怪的是,他的血條好像並沒有下降,還停留在95%。
唐糖又問林健:“你還行嗎?能幫年瑜把腿上的大石頭搬開嗎?”
林健幾乎沒受什麼傷,抬頭目測了一下,說:“不行,搬不了。他想走必須當場截肢。”
“臧洋和王無敵呢?”年瑜皺著眉,盡力讓自己說話的語調聽起來像個沒事人。
“我在這呢——”臧洋語調隨意。
可他們環視了一大圈,都沒看見他的人影。
“在哪?”唐糖一頭霧水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