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不討好
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原創部分的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腦……
日本的“堺”市,就像歐洲的威尼斯一樣,是一座象徵著繁榮與自由的獨立的貿易港。臨海的堺港其他三面都由護城河環繞,居民約三萬人。藉由海外貿易築起巨大財富的這個城市以財力當作後盾抵禦外來武力,以在權力迅速更替的亂世中保持中立。即使在戰亂的時代,在這裡,敵視的雙方也能像友人一般和平相處。由於堺從未被戰火蹂躪,這裡的市民得以過著安心美好的日子。
直到太閣將手伸向了堺,試圖讓堺的商人們屈從於權力,進而壟斷海上貿易,掌握所有財富。
但他低估了堺的決心。
這座城市的財富不會屬於任何人……軍閥,權貴,都無法仗著手中的力量巧取豪奪堺人的財富。
這座城市的財富同時也屬於任何人……那些無依無靠,在戰火中四處飄零的布衣之人,不論身份背景,他們都能被接納,成為這裡的一部分。
呂宋助左衛門也生在這裡。
大海是自由的疆域,充滿了危險,但也充滿了機會。在那裡,他不需要因為卑微的出身而摧眉折腰事權貴,可以憑借一身本領闖出自己的天地。
現在,他帶著一支龐大的船隊,在堺港與呂宋之間往來。在那片遼闊的大海上,沒人會問他是武士還是商人,人們親切地稱他為船長。
在背井離鄉前,他曾叫納屋助左衛門。
他的家原本在此,然而每一次回來,這個家的面貌都會變得愈發陌生……
戒嚴的街道,填埋的護城河,仍舊不願放棄反抗,所剩無幾的友人。
這裡是他們這些無依無靠的人最後的歸屬。至今都是。雖然家鄉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他也因為不願屈服於太閣的朱印船政策,身份從一名堺商變成了海盜,但他從未忘記自己對逝去的同伴們許下的誓言……
讓堺的護城河重新流淌。
現在……他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不再以一名海盜的身份,而是以一名堺商的身份。
街道上不再有太閣的鷹犬,曾經被關閉的南蠻町和孤兒院又恢複了生機。
不僅如此……那條被挖幹的護城河,真的重新流淌了起來。
在種著傘松的孤兒院門前,他看見了一位戴著十字架,穿著一襲紅色南蠻服的故人。
那位切支丹此時正被一群孩子圍在中間,孩子們簇擁著詢問他“奧古斯都老師”什麼時候能回來,切支丹笑著摸了摸孩子們的腦袋,溫和地答道:“應該快了吧……我也和你們一樣想念他。為了讓這裡繼續保持安定,他有太多事情要做。”
他說罷,緩緩地抬起頭,望向了港口的方向。在那裡,他發現了同樣許久未見的故友。
“右近大人?”
“助左,你回來了?”
那位曾經因為不願放棄信仰而被放逐的虔信者,現在終於可以帶著自己的信仰,光明正大地回到堺的教堂。從右近口中,助左得知了這個國家的變化——成為右大臣的石田三成正努力恢複民生,同時推行開放貿易的新政。
雖說太閣當年控制南蠻貿易的政策依舊有所保留,但其目的不再是為了讓豐臣家壟斷貿易,而是為了規範船隻,防止走私和非法買賣。只要是作正經生意的船隻基本上都能獲得許可。
為了處理文祿、慶長之役對百姓留下的創傷,小西行長回到了九州,在治理領內,安撫民眾的同時藉助對馬島宗家恢複和朝鮮的外交關系,目前為止進展順利。
“他們都在努力兌現當年的諾言啊。”
“然而新政的推行必然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這麼做雖然的確是利國利民,但得罪的人一定不少。如若不是關白大人的支援,許多政策甚至難以實行。”
“你是說……關白秀家?”
助左對於宇喜多秀家的瞭解並不多,只聽別的堺商說他是個人傻錢多的家夥,為數不多的好評還是從友人小西行長那裡聽到的。
“自從關原之戰後,這位家中曾鬧出內亂的太閣養子改變了許多,不僅一改往日奢靡揮霍的作風,還將領內治理得井井有條。人們都說他已經成為豐臣家真正的支柱,但他一如既往地以豐臣本家為重,甚至沒有搬出曾經的府邸入住天守閣,還說自己只是個代理人,不能逾越君臣之禮。正因為他品行端正,毫無私心,秀賴公也對他十分信任。”
聽右近的描述,助左一時間懷疑自己聽說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右近也表示自己對關白秀家的變化同樣感到意外,頗為感慨地說道:
“石田右府一心為公,為人剛直,有時會顯得過於嚴苛……所幸對外有大谷刑部,對內有關白秀家,才得以推行部分政策。”
“真希望利休大人能看到……堺現在的模樣。”
助左離開南蠻町,獨自去為千利休掃墓的時候,開著牽牛花的墓前已經有人先一步到了那裡。那人捧著一個樸素的茶碗,碗中盛著熱騰騰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