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想你贏
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是否能改變三成的結局?邪門的跨時空邪門拉郎,考據稀爛,縫合了一大堆大河劇跟電影跟同人作品,慎入……
鬱陶思君未敢言,寄聲浮雲往不還。
曹丕隨小西行長一同去往朝鮮的時候,三成偶爾會懷疑曹丕是否真的出現過。他時常會去那間擺著空琴幾的房間,也會試圖去把茶室裡丟失的茶碗找回來,彷彿唯有如此,他才能確信,那個跨越時空與自己相遇的人確實存在過。
茶室裡的茶碗始終不知去向。他的心裡似乎也因此有一部分變得空蕩蕩的。
也好,這樣也就忘不掉那人了吧。
德川老臣鳥居元忠於朝鮮遇刺的訊息隨著前線的戰報傳了回來。德川家康對此悲痛不已,卻並未表露出對太閣的怨恨。他一如既往地將情緒掩藏得很好,就像他為了向信長表忠心殺死自己兒子時一樣。抑或,他早已察覺到,太閣的身體正每況愈下,時日無多……
那一天到來得比想象中還要快。
在那個陰沉的雨天,太閣枯瘦的遺體被倉促而隱秘地運往阿彌陀峰,石田三成與諸位奉行按照太閣遺命,秘不發喪。
在所有困守在朝鮮的駐軍順利撤回之前,太閣的死必須成為秘密。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三成唯有將所有血淚獨自嚥下去,謹防在別有用心之人面前露出任何破綻。
他的心緒就像一根緊繃的弓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根弦究竟是會先松開,還是先繃斷。
他原以為,等到小西行長與島津義弘的船隊抵達名護屋那天,這種緊繃的狀態就會結束。。
為歸來的將士接風洗塵的晚宴上,或許是對露梁海戰的慘烈程度感到心有餘悸,死裡逃生的諸將喝了個酩酊大醉,小西行長更是在對立花宗茂和島津老爺子敬了好幾杯以後不勝酒力,在秀家的攙扶下提前離開了宴席。相比之下,本應感到如釋重負的三成卻絲毫沒有開懷暢飲的興致……
這一切僅僅是一個開始。
一旦朝鮮的部隊全部被撤回,太閣亡故的訊息將被公開。屆時……太閣殿下生前好不容易才拼湊在一起的天下……這個已經開始出現裂痕的天下,又會陷入怎樣的動蕩呢?
像是早已料到他此刻的心情,回到住處時,三成聽見了熟悉琴音。古琴的音色早已與往日有所不同,只是……撫琴之人依舊如故。
靡靡之音婉轉低沉,卻有風起雲湧,遮天蔽日之勢……
正如當下之局。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三成尋著琴聲走向了庭院,不覺間加快了腳步。那人正端坐在琴幾前,從容地拔弄著琴絃,如同那穿林打葉的驟雨中竹杖芒鞋,吟嘯徐行的東坡居士。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只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像東坡居士那樣,一蓑煙雨任平生。“
撫琴之人緩緩起身,凝望著那張因為思慮而變得更加消瘦的面龐,
“大戰即將來臨之際,總大將可不能先把自己累垮。“
“這場戰鬥早就開始了。”
久別重逢,三成有太多話想要對他說,他知道,剛剛從順天倭城死裡逃生的曹丕想必也是一樣。若是放在過去,他們一定能一邊在葡萄架旁品酒,一邊將各自的經歷娓娓道來。
只是……今時早已不同往日。
早已經歷過各種風浪與打擊的大魏文帝淺笑一聲,他的戰鬥從自己踏上這個國度時便已經開始。他深知,現在遠遠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
“那麼我們的治部大人是如何在戰時還百忙之中買了張價值不菲的古琴回來?”
突如其來的調侃讓三成愣了一下,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想聽古琴曲的話我再去買一張就好。“
”這不一樣,琴是我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