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不捨地把他攔住,勉強道:“算了,就要果酒,不用換成其他酒了。”
店家上下打量他,以為他囊中羞澀,道:“客官,小老兒願送一些留人醉給您,不用擔心銀子的事情。”
他也想喝好酒,想嘗嘗留人醉,但是師父不許啊。
蘇閣長嘆一聲,無可奈何地說:“我只能喝果酒,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聽他這樣說,店主也不強求,他利落地裝了梨子酒,酒香四溢,勾地蘇閣肚子裡的饞蟲上躥下跳,不消停。
蘇閣忍著嘴饞接過酒壺,留下銀子轉身就走,邊走邊聽著店裡閑談。
“只是可憐那位江公子,分明就是博弈的棋子,半點不由人。其實,他在江家地界也是備受尊敬的修士,和很多門下仗勢欺人的弟子不一樣,鋤強扶弱,為人正派。可如今……”
“好歹保了一條命,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怎麼聽著有內情?”
“……”
“行了,都和我們無關,那仙門鬧翻天也牽扯不到我們。”
“誰說的,這次不就是江家附近的百姓遭殃了嗎?”
“也是,唉!什麼世道,人活著怎麼就那麼難。”
蘇閣拎著酒壺往城外的密林走去,一邊想自己重生沒有幾年就發生了那麼多事,連雨岸的事情也提前了,讓他措手不及。
幸好沈修止和他站在一起,幫了他不少忙。
蘇哥甩了甩手中的酒壺。
看在他幫忙的份上,老實聽話吧!
下了岐山,蘇閣就拉著沈修止往彭澤方向走,彭澤是前世他最後到的城鎮,這地界很有意思,再過幾十裡有一條岔道,往北走是一座終年仙氣環繞的山,往南走便是陰森恐怖的鬼道。
當年他好不容易查到一點線索,趕來彭澤才不過一日就被仙門堵住,沒辦法才跑到鬼道避禍,沒承想是自尋死路,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天意,不容他存活於世。
這回他又來了,總不會再有仙門弟子的伏擊。
蘇閣怨念地想著。
“買回來的酒須得我檢查一下。”沈修止輕揚唇角,伸出纖長的指節指著酒壺沖他道。
蘇閣暗地裡嘀咕他婆媽,邊把酒壺遞給他。
“至於這樣嗎?還在酒壺上下禁止 。”蘇閣無力地癟著嘴。
沈修止扯開酒塞,聞到一股梨子香,滿意地點點頭,還給他。
蘇閣的身體不允許他喝酒,可這個人就是止不住嘴,沒辦法才允許他喝一些果酒解饞,這還是他死纏爛打了好幾天才應下的。
“你要是沒悄悄地開啟,怎麼知道我下了禁制?”
果然不老實。
蘇閣被問得啞口無言,渾身不自在地扭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