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閣和他暗懟了一陣,並排走在一起,“還有三日就是新的洪災,到時候結界也阻攔不了洪水,要是再找不到朱雀,後果不堪設想。”
江家的領地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一想到這裡會被淹沒,他就痛不欲生。他仇恨那隻為非作歹的妖獸。
“那隻朱雀被封印了那麼多年一定會對江家打擊報複,只是他會用什麼方式卻是我想不到的,這才棘手。”
江雨岸擰著眉,“要我怎麼做?”昨日他就讓弟子們注意怪異的地方,免得被朱雀鑽了空子。
蘇閣道:“聽師父說朱雀墮妖後就將人當作零嘴,被它吃掉的人數不勝數,你要注意清點人數看有沒有弟子消失。”
江雨岸回想看了一下,篤定地搖搖頭,“這倒沒有。”
聞言,蘇閣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朱雀應該在別的地方蟄伏。”
“對了,今天晚上我們就要離開這裡去別處找朱雀的蹤影。”
蘇閣和他走到一個樹叢,這裡的樹少人打理,枝丫橫斜,奇形怪狀,邊走,蘇閣邊幫忙理樹枝。
“那你們需要什麼東西,我來準備。”江雨岸道。蘇閣沒有注意,手背被樹枝劃了一刀,有些深,滲出血跡。
蘇閣皺著眉頭,冷靜地用袖子遮住,也不管它。
“朱雀不易對付,你要多小心。”江雨岸道。
“那是自然,不過我可有師父,反倒是你一個人要注意。”
江雨岸嗤笑,“還用你提醒,我向來謹慎,可不容易中招。”
也不知道剛被劃傷的是誰,江雨岸嗤笑。
蘇閣走在他的前面,向後揮手,示意自己知道的。
江雨岸矗立一陣,終和他分道揚鑣。
蘇閣和沈修止離開了,這兩天江家一派寧靜,沒有發生駭人聽聞的事。
這夜,圓月初上,一個黑色的影子飛快地越過,守夜的弟子都沒有發現異常,最終他停到了一個紅色的閣樓前,輕輕地推開門,沒有弄出一點聲響。
這裡面安置的全是婦人,男弟子很少在這附近巡視,怕惹出閑話。
黑衣人藉著黑夜的掩護溜進了一個小房間,床上躺著一個熟睡的女人,完全不知自己的險境。
黑暗中清晰地可以聽見一個人吞嚥的聲音,他像是被人勾起了饞蟲,迫不及待地掀開床簾。
那個女人趴著,頭發散落在臉頰旁,看不出模樣,黑衣人伸出手摸到了脖頸,感受著平穩有力的血脈跳動。
他張開嘴,像是在回味什麼,一個猛子栽到脖子上,正當他要咬下去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劍穩穩地貼著他的喉嚨,他要是再動一下,就會割破脆弱的喉管。
房裡的燭火突然亮了起來,照亮了整間屋子,黑衣人的模樣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蘇格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倒不意外,“我若是你,這幾日就不會妄動。”
江雨岸陰狠地笑著,眼睛裡是渾濁的灰,他一歪頭,綠雲就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他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樣,手握成爪,要把面前的人撕個粉碎,抵消恨意。
銀白色光從他的頭頂落下,江雨岸飛快地彈開,手被割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他低頭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興奮地舔舐手上的血跡,狼狽不堪。